的蕭曉唱著歌,把全場氣氛都帶了起來林洛站在那里,卻感覺與世界格格不入。
這并不是她的人生,這里并不是她的世界。
林洛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掃墓。因為在那段時間,她身體已經不能承受遠距離的旅行了。所以即便他想去,卻只能托人帶祭品了。
林洛胡亂的想著這次回去,得先回國,買一瓶他最愛的威士忌,喝下五分之一,剩下的帶過去送給他。不知道有沒有漲價,五分之一瓶酒應該還是二十幣吧?不過,現在自己辭職了,送超過二十幣的禮物也沒什么吧?再說,自己是祭拜,又不是送禮?
“……哪有什么天作之合,
緣分天成,
無非是我處心積慮,
步步為營……”
蕭曉唱到高潮,高音飚的全場high了起來,唯有林洛在心如靜水,無波無痕的思念一個故人。
很多次,林洛夢到一片漆黑時,都想問問為什么?為什么要動情動念?為什么不能忍一忍?為什么會在他面前放下戒心?
每次夢回時,她都會想到那年一個即將赴死的人捏著戒指,對自己喜歡的人道“能不能幫我保管?”
表面勉強的維持著平靜,內里卻是驚濤駭浪。
她從不曾后悔喜歡上那個人,她只后悔當時的一時興起和后來的避之不及。
如果,自己能多問一句,是不是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可是沒有,她還是過于怯懦,不敢面對。
舊時人在,不敢多問現人不在,不敢多想。十六初見,無非一場過錯。
昔年,她給他一個升遷機遇,助他擺脫一時困境,卻不想,是要還的。十年后,一場煙火一場空,她終歸是踩著他的尸骨,踏上了他的路,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件。
她用四年,苦心部署,終歸是為他洗刷冤屈。
借由師生一場的名義,她提一瓶酒,在他碑前歇了一夜。
四年后,有人問她,“你之前從未在正式場合說過hayes是叛徒,并且從未避諱過你們二人之間的關系,這是不是說明你一直相信著他呢?”
“當年那件事并不是我處理的,所以我也不能憑空捏造,我只是說我對他的真實看法。”
為何避諱?為何不信?她從未想過避諱,也是信的。
若是不信,何苦握著他的戒指,何苦屢次在深更半夜不得安寧,為何年年歲歲為他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