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整理好的賬冊給福伯送過去。
福伯見到看后,憤怒不已。
“她們竟敢如此欺小姐!當真是膽大妄為!”
林洛卻很是平靜,“如此也好,這樣她再怎么也翻不起多大風(fēng)浪了。”
福伯一怔,這倒也是,四千兩足以把白研芳送到官府,讓她再也抬不起頭。
“小姐,你此舉籌謀了多久?”
小姐絕無可能在一天之內(nèi)完成賬簿的核查,但是,小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林洛“沒多久。”
福伯心中一酸,小姐肯定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白秋秋和許易的關(guān)系,但還是選擇委曲求全,暗中追查真相。
想到這里,福伯哀痛道“小姐,您受苦了。若是老爺夫人泉下有知,該不知多么傷心。”
林洛“不必太過傷感,都過去了。”
福伯這才收起眼淚,看著手里的東西,惡狠狠道“這對母女,我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以此告慰老爺夫人在天之靈。”
林洛“會的。”
福伯退下,繼續(xù)收集證據(jù)后,林洛腦海里傳來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你說,我上輩子做錯了什么?她們要如此對我。”
“于情于理你都沒錯。”
“可我前世卻落得那么凄慘的下場,因為怨氣囿于一地百年之久,憑什么他們卻能安安穩(wěn)穩(wěn),百年好合!”
林洛聽著腦海里的話,待她發(fā)泄完后才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
白沅凄然道“那我就要這樣被人欺辱嗎?”
“你為什么被欺辱?你不知道嗎?”
林洛接著道“你把白秋秋當成親妹妹,把白研芳當做親娘,此為識人不清你母親曾有勸誡,但你因為白研芳的話與她離心,此為不孝在得知許易要與你解除婚約之時,你私下哀求,又把尊嚴置于何地?在被趕出去以后,你因恩嫁給別人,但你整日怨天尤人,可曾認真了解過你的夫婿?可曾知曉他為何叛國?”
“很多事,你一開始就能制止,但是,你自己把機會丟了。即便沒有白秋秋母女,你在大夏京早晚也是待不下去的。”
白沅沒吭聲,但是心中不服。
“我好歹也是學(xué)過如何管理府中事務(wù)的,若是沒有她們二人,我定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行,那這里的事務(wù)你來。”
林洛淡定的讓斯斯把身體的指揮權(quán)還給白沅,自己睡覺去了。
白沅翻開手中的事務(wù),剛開始還能細細思索,后來卻是再也沒了耐心,看完這個看那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全都是一知半解。
一上午過去,一樣都沒學(xué)會。中午侍女叫她吃飯時,她直接把手中的東西摔了,“吃什么飯!沒看見我還沒弄完嗎?”
侍女驚慌的跪下,白沅看著侍女,感到無力。她捂著臉,凄凄切切的哭了起來。
“別吵,睡覺呢。”
清冷的嗓音在腦海中響起,白沅卻是停了下來。
“你說對了,就算沒有白秋秋母女,我也是待不下去的。”良久后,白沅道。
林洛醒了會兒神,含混道“嗯。”
徹底清醒過來后,林洛揉著額頭,對著侍女道“讓他們把飯菜上上來吧。”
侍女道“是。”
“你聽說過‘滿瓶子不響,半瓶子晃蕩’嗎?”
白沅自是知道她在說自己,但卻無可反駁。紙上談兵容易,但實際操作起來就不那么順利了。
林洛也沒繼續(xù)打擊她,只能幫到這里。若是她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并且修正,那么自己走后她也能繼續(xù)在京城待著,若是不能,便只能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了。
下午,王玟良帶了一隊人馬過來,大搖大擺從官道上來,驚到了不少人。
“王家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