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先生目光動容了,看著林洛的目光也染上了溫和,他道“孩子,去吧。”
林洛起身,告辭。
送林洛走后,小童才過來,“先生,人送走了。”
唐老先生看著那摞起來的棋子,聽不見似的。
“先生?”
小童忍不住喚道。
唐老先生卻始終一動不動。
小童不敢再喊,唯恐驚動唐老先生的思索。
唐老先生慢慢伸手,用食指輕輕一推。
噼里啪啦的響動,棋子全都摔在了地上。
小童低下身子,準備撿起來。便聽見唐老先生忽的大笑起來,聲音蒼涼中帶著悲痛。小童見唐老先生發癲似的大笑,越笑聲音越低,最后趴在劇烈的咳起來。
“先生!”
小童忙過去給他順氣,唐老先生慢慢止住咳嗽。在小童懸著的心即將放下來的時候,唐老先生吐出一口血,凄然道“大廈將傾,大廈將傾啊!”
“先生!你怎么了,我去尋大夫……”
唐老先生制止,然后緩緩直起身子,“我無礙。”
“這,您剛剛才吐血,怎可能無……”
“心中郁氣淤積,吐出來便好。”
小童怔仲,“郁氣?怎么會,您分明……”
“我分明閑云野鶴,瀟灑自在?”唐老先生反問。
“是不是白小姐之前請你出手……”
“與她無關,我只是明白了,明白了。”唐老先生一掃之前的悲涼,眼神中慢慢透露出堅定,“朽木難雕,庸才便是庸才!”
小童不知先生何出此言,只是覺得先生身上煥發出一種生機。
“有些事情,不是你坐著就可以改變的。虧我自恃才學出眾,不染俗事。卻未曾想到自己無非是不想改變,也沒有能力改變。”唐老先生苦笑,“我竟不如一個少女看的清楚。”
這邊,林洛出了門就看見不遠處的蕭晟。
“怎么沒走?”
蕭晟似笑非笑,“我不像某些人,說走就走,一點也不留情面。”
林洛“……你說走就走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經常性的喊人頂班。”
蕭晟“……”無話可說。
“那我以后爭取做一個合格的貼、身、侍、衛。”
林洛“……大可不必。”
蕭晟“要的,要的。”
最終,林洛被迫接受蕭晟的貼身保護
“……”
對此,林洛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蕭晟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就想到了子一女子之前說的話。
“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蕭晟低頭輕笑了下,“好像是啊。”
“是什么?”
林洛轉頭,蕭晟抬頭,眸光清澈,“沒什么。”
林洛沒說信不信,轉身繼續向前走。
下午時,便收到皇宮來的密函。
大意是,圣上體恤你的孝心,但兩年守孝期時間太長,先行擇婿,待一年后就行婚禮。
“如何?”蕭晟問。
林洛“各退一步。我先前說要守孝三年,但圣上說時間太長,守孝兩年,一年后成親。”
蕭晟面色陰鷙了一瞬,下一刻便收回了自己的情緒。
“一年?”
林洛點頭,“一年時間很長了,可以做很多事。”差不多可以把自己的事做完。
蕭晟聞言,勾唇一笑。
“接下來,就該準備白秋秋的親事了吧?”
“要屬下下去通告一聲嗎?”
“不必,按正常情況辦理,還有讓福伯來一趟。”
蕭晟瞇眼,“是。”福伯?這是覺得自己做不好?
福伯到后,林洛交代了一下。
福伯知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