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批判指責,但蕭晟卻覺得這句話的分量很重,重到他無法承擔。
蕭晟本想說她婦人之仁,太過固執,但開不了口。
蕭晟沉默了一下,“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條路必然白骨為階,鮮血為毯。”
“可你有千萬種方法來接發這件事。”
“這種方法最為謹慎,萬無一失。”
林洛點頭,“我明白了。”
蕭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無從下口。
他最后只能看著林洛離開。
顏顏嘆氣,哎,小情侶鬧別扭了。
林洛腳步頓了下,然后自然的走了出去。
同時對顏顏道“你是不是很無聊?”
顏顏冷靜的閉了嘴。
林洛對她的行為表示贊賞。
林洛走出門,在外面等著許嚴到來。
蕭晟站在門內,沉默無言。
“殿下?”那侍女走了過來,有些擔心。
蕭晟“下去吧。”
侍女低頭,“是。”
蕭晟嘆氣,這本就是他該得的,他忽然想起戚乲的的話,他和白沅本就不是一類人。
白沅攻于心計,但不涉及無辜,從不喪失底線。而他不一樣,他早就在黑暗中活了這么多年。從他醒來的那一刻,他就注定無法生活在陽光下。
蕭晟低著眼,自己攜著滿身傷痕卻想摘下那顆云間月,捧起那捧松間雪,本就是種癡心妄想
林洛站在門外,她知曉沒有一個皇帝是手上是干凈的,也見過所謂正直的人手上沾了無辜的血。可她不能接受。
有很多人說過她是理想主義者,有些事情不用些手段根本達不到目的。
可林洛自小受過的教育告訴她,有些東西不能破,有些底線不能碰。
她不算天真無邪,只是堅守自己的底線。
她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心狠手辣,但有些東西必須堅持。
“姐姐,我把人帶來了。”王書婷氣喘吁吁的跟在許嚴身后。許嚴看到林洛,皺了皺眉。
林洛看他表情,“順手,和我無關。”
許嚴拱了拱手,急匆匆的進去了。
王書婷跑到林洛面前,俯下身撐著腿,累的不行。
“呼——呼——,真是太累了。這寧王府怎么這么大。”王書婷吐槽。
林洛拍了拍她的背,“還好嗎?”
“嗯,還行。”
“慢些,免得岔氣。”
“嗚。”
好不容易喘勻了,“我們現在做什么?”
林洛“先去前廳吧,去了這么久舅母該著急了。”
“好。”
林洛和王書婷離開了。
剩下的事,林洛覺得自己倒也不必關心了。
不過,戚乲還是來找她了。
“你怎么會來?”
“我來找你。”
“你不必告知我了,以后也不必了。”
戚乲勸,“自古帝王將相,哪有完全清清白白的,都是手上沾了血的。”
“那是你們的帝王,不是我的。”
林洛目光冷清卻堅定。
“可是,他是從重重阻礙中廝殺出來的,你可知他有多艱難。”
林洛“那與我何干?我不能因為他慘就降低我的標準。”
戚乲氣極,“你沒經歷過,你怎么知道他有多艱難。”
說完,戚乲就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些。
“那個,我剛剛氣極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但他走到現在已經……”
林洛看著戚乲,“你覺得我沒經歷過,所以不了解他?”
戚乲想辯解,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她就是這么想的,她雖然覺得林洛是有些聰明,但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