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看法,但是他當時對我可比這嚴厲多了。”
記者像是找到突破點,上前一步,“您是說他對你更嚴格嗎?”
林洛“在我認識的前輩中算是嚴格吧。”
“那么您對此有什么看法嗎?”
林洛似乎是沉思了會兒,才道“我第一次執行任務在海里泡了十多個小時的時候,我很感謝當年他讓我在泥水里模擬野外訓練,要不是那樣,我可能連那片海都游不出來,更別談站在這里和你說話了。”
記者愣了下,然后發問“所以,您是贊成警官這么做的嗎?”
林洛語氣很淡“我挺贊同的,畢竟如果我是維美伊女士的教官,遇到這種情況,我一般都會建議她去練瑜伽。而且,為了表示我對她觀點的贊同,我希望以后她的學生會去做體操……”
“但您不覺得他不招收女隊員這難道不是一種歧視嗎?”
林洛“他沒招嗎?那維美伊是怎么進他的隊伍?我是怎么進的?”
“那你怎么看維美伊小姐發起的這場維權運動?”
“或許她更適合去婦女維權機構任職,而不是作為我們國家的戰士。”
她輕描淡寫的幾句,便讓大部分的攻訐不攻自破。甚至還因此,維美伊退隊了,他的父親也被說是小題大做。
即便是有人說她是代表警方維護自己,但也沒多少人信,因為外人看來,他們兩個關系并不好。而且,當時林洛在西部地位很穩,威懾力一度超過所有官員。
記得當時是區政因為事件陷入輿論,許多人上街游行,遇到特警出警時卻紛紛停下腳步等待著他們過去。等人過去后,隊伍繼續游行。后來甚至有人想請林洛過去鎮壓一下,但據說林洛當時拒絕了,并且聲明,“在沒有觸犯法律和國家利益的前提下,我尊重他們維護自己權利的行為。”
林洛是不用為他說話的,但是最后,話語中卻偏向他。
后來一次宴會上維美伊的父親遇到林洛,對她冷嘲熱諷,林洛只是搖晃著杯子,垂著眼,不緊不慢道“聽問你的女兒前些日子嫁給了一個富商,做了全職太太?”
維美伊父親惱羞成怒的走了。
他生性張狂,即便是做人類的時候也是,當時他看著采訪直播時沒什么感覺,也只認為這是打招呼后官方的產物。
他一直不肯承認,在看到林洛出現時內心的愧疚和聽到她為自己說話時的感動。
林洛就是那么個人啊,干凈,明亮,知世故而不世俗,用一雙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看著世界,去慢慢改變它。
這條路并不是一帆風順,也一直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消失,林洛在最好的年紀退休了,但這也是對她最壞的消息。
明明這個年紀,她還能繼續朝上走,走的更高更遠,但她卻再也回不去,即便是以后人再回去,也不會有人給她那么好的機會了。
埃塞笛安敲著桌子,心情很是復雜。
林洛看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最后卻閉口不言。
埃塞笛安沒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么。在他做人的時候,他還算是清清白白,雖然脾氣不好,但沒做過什么錯事,但在競技場,他是一個剝削者,萬年來始終高高在上的看著競技場的人在生與死之間掙扎,從未做過改變,也從未想過改變。
他食指在大拇指上摩挲著,林洛剛想移開視線,卻一不小心瞥到了。
那是一個轉自己戒指的動作,但埃塞笛安拇指上沒有戒指。
林洛沒太在意,頂多只是覺得這動作有點熟悉。
但很遺憾,她見過的人太多,和埃塞笛安見過面的次數又太少。
封則珩為了緩和氣氛,笑了笑,帶偏了話題,“所以你是因為不得志所以才回去的?”
“算是。”
“但是要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