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人都是一愣,事情好像并不簡單,郝偉達甚至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芳草的香味。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在遭受她突然的冷遇后情緒激動的原因,我根本不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趙天賜抱著頭,看上去十分痛苦。
“不好意思,我冒昧地問一句。”錢程突然打斷了對話。
“你的意思是柳雅作為安文軒的女朋友一直和你保持著聯(lián)絡(luò)?”
“是啊,沒錯。”他點了點頭。
“那請問安文軒知道這事嗎?”
“哼,那小子怎么可能會知道。”趙天賜搖了搖頭,表情十分輕蔑。
他接著說“很簡單,不相信的話你們回去自己問他好了。”
“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元辰突然插了一句。
“請問柳雅小姐生前有購買彩票的習(xí)慣嗎?”
“你們警方還真有點本事,這都能查出來,沒錯,阿雅是個忠實的彩民,我認識她之前就是了。
雖然從來沒中過獎,不過我覺得這也沒什么,本來嘛,她有點愛好也很正常,所以我從來不會去說她什么。”
他的言語很真誠,看不出有什么表演的成分。
走出公寓,四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趙天賜的供述顯然讓他們始料未及。
這時,錢程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是我。”
“哦,是嗎,講。”他抬頭看了看同行的三人,神情顯得有些古怪。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馬上回局里。”
“有新線索,案發(fā)當(dāng)晚去過柳雅家里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具體情況咱們車上說吧。”
元辰皺了皺眉,進展,似乎有些快了。
柳雅所住的那棟公寓內(nèi)并沒有安裝監(jiān)控設(shè)備,而且當(dāng)晚是周末,進出小區(qū)的人不在少數(shù),居然這么快就查出來了?
“那個人是柳雅的領(lǐng)導(dǎo),和柳雅在同一個部門。”錢程說著,已經(jīng)點起了一根煙。
“領(lǐng)導(dǎo)?”
“是的,而且他是今早主動過來承認的。”
“我去,這是什么操作,自首?”
錢程搖了搖頭,“還不清楚,咱們現(xiàn)在就回局里會會這家伙。”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坐在后座的元辰笑著說。
黎婷不禁有些好奇,“元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隨口說的。”元辰擺了擺手,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著,回想起剛才趙天賜的供詞,手不由得攥得緊了。
審訊室內(nèi),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戴著副金框眼鏡,看上去十分普通。
“簡單說一下你的情況吧。”錢程倒是非常直接。
“警察同志,你們好,我叫陸勇,是柳雅她們部門的主任。
6月27日那天晚上我去找柳雅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之后我就離開了。沒想到第二天就得到消息說,柳雅她,已經(jīng)死了。”
他表現(xiàn)得十分干脆,幾乎沒有停頓地做出了回答。
“你是幾點到達柳雅家中的?”
“大概,八點半吧。”這個時間和柳雅的死亡時間非常吻合。
“幾點離開的呢?”
“九點半過了一點,大概三十幾分的樣子,這個我還有印象,我臨走前特地看了下表。”
“這么晚了到女下屬家里,就是為了去談工作?”錢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筆,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是這樣,柳雅之前負責(zé)的一個項目出錯了,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我只好連夜去她家找她修改。”
“噗哈哈”,在一邊旁聽的郝偉達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要不是身旁的元辰使勁掐了他一把,他可能會笑得更加肆意張狂,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捂著嘴不停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