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請問你是在找什么嗎?”
“哦,是這樣。”他從口袋里取出了一本本子。
“阿雅的父母想取回一些阿雅的遺物,都記在這本本子上了,只是他們年紀大了,行動不方便,因此,就由我替他們來了。”
元辰接過本子看了看,上面都是些柳雅小時候的一些東西,看來老人家還是蠻喜歡回憶的。
可這些東西要來臥室找做什么?
柳雅看起來可并不像是會把小學時代獲得的“三好學生“獎狀藏在臥室里伴著她入眠的人。
臥室里,也不會擺著她“精心制作”的泥人。
“需要幫忙嗎,安先生,我可以幫你一起找的。”
“不用了,元警官,你還是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真是奇怪,不是來找東西的么,怎么又出去了?
元辰也沒有多想,他的心思現在更多地集中在了眼前這張床上。
提起床,能夠聯想到的也就那么幾個方面……
他掀開床單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東西,轉念想了想,如果柳雅真要隱藏什么東西,僅僅藏在床單地下確實太過明顯,那樣的話……
那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連忙招呼外頭看守的民警進屋,而在臥室外面的黎婷等人也是好奇地跟了進來。
掀開床板以后,他們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牛皮紙信封!
審訊室里,陸勇穿著睡衣,戴著手銬,穿著拖鞋,頂著一頭好幾天沒洗的頭發,就這樣坐在了元辰等人的面前。
很難想象陸勇此時的心情。
兩個小時前,他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就被一波破門而入的警察連拉帶拽的給拖走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一切都仿佛是做夢一樣,只不過,人醒了,夢還沒醒,而且還是個噩夢。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不好意思啊。”郝偉達揚了揚手里的逮捕令。
“我們只是依法行使權力而已。”
“你們有什么理由抓我?”
他的情緒非常激動,和上次元辰去他家時那副百依百順的乖巧模樣完全不同,仿佛是天性得到釋放了一般。
“陸勇,你涉嫌蓄意謀殺,我們現在即將對你展開審訊,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郝偉達冷著臉,表情非常嚴肅,這樣的狀態一天保證不會超過一個小時,看他這么認真,元辰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不知為何,這種官方的話從郝偉達嘴里說出來總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我沒有殺人啊,我沒有殺人!”
“哎,行了行了,你能不能換句臺詞,這說話連人稱都不帶變的,你也太lo了吧。”
元辰搖了搖頭。
“我再問你一遍,你和死者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的眼神明顯遲疑了。
“上下級關系,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
說完,他咽了下口水。
“是嗎,陸先生,你應該是單身吧?”
“是的。”
“既然單身,為什么洗手池上要放兩個牙刷杯呢?據我觀察,你家里很多東西都是成對的,你覺得作為一個單身漢,有必要嗎?”
“那,那是…”
“我看,你是養了一個什么人吧,還是說,你特別喜歡備胎這種東西?”
元辰漸漸放低了語調。
“隨你怎么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這樣啊…”
元辰拿起了一張照片。
“你還記得這個嗎,陸先生?”
照片上是一個造型精致的花瓶,里面插著幾朵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