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區趙銀鈴所居住的公寓內。
“王女士,你確定沒看錯人?”黎婷再三確認。
“哎呀,金章嘛,就那個彈鋼琴的,音樂家嘛,成天上電視的,很有名的,我肯定不會看錯的啦。”
王女士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緊張,語氣十分篤定,應該是覺得自己幫了警察大忙。
“奇怪,這屋里怎么這么涼快?比外面舒服多了。”
經郝偉達這么一說,元辰才意識到這一點,尤其是客廳這里,感覺時不時還有陣陣涼意。
他回頭看去,只見客廳的西側墻角整開著空調,冷氣不斷散發出來。
咦?
“呆子,這空調是你們開的,查個案還吹著空調,你們可真會享受。”
“屁,沒人動過那空調好不好。”
“嗯?不是你們開的那是誰開的?”
他又接連問了其他幾位警官,來到現場后,確實沒人動過空調,好像來到這兒的時候就已經開著了,他們也覺得有些奇怪。
“哎呀,管那么多干嘛,有空調吹還不好。”
郝偉達舒展開兩條白胖白胖的胳膊,站在出風口,任由冷氣吹到他身上。
“呼,爽!”
元辰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弱智行為,也懶得管他,心里卻是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他走到了沙發跟前,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被無數男人瘋狂追捧的女星,此刻卻已經變冷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她穿著一條淡紫色的長裙,橫臥在沙發上,雙腿略微蜷曲,她的嘴唇發紫,右手無力的耷拉下來。
郝偉達慢慢湊到了他的身邊。
“老元,我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元辰瞄了他一眼。
“你說咱們回來也沒多長時間,怎么已經有兩起命案出現女死者了,是不是你命里和女人犯沖啊?”
他的表情非常滑稽。
元辰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呆子看樣子最近被他媽洗腦的太厲害,已經開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強忍住笑意。
“對,你也看到了,我走到哪兒就有女人死到哪兒,是個注定沒有女人緣的男人,所以,為了你的終身大事,以后少跟我混。”
“嘿,你個臭不要臉的,我…”
“你倆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黎婷拿著筆記本走了進來,看樣子她剛做完筆錄。
“沒什么,某些人自己找不到對象就把鍋往我身上甩…”元辰說著,白了郝偉達一眼。
“哎,對了,對門那個鄰居怎么說,她確定嗎?”
“我正想過來跟你們說這個事情。”
她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
“根據趙銀鈴的鄰居證實,昨晚她從九點開始就聽見隔壁趙銀鈴家傳來激烈的爭吵,后來,她打算去看一下情況,透過貓眼,她看見一個男人走出了趙銀鈴的家門,當時的時間是十點十分。”
“她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了嗎?”元辰追問。
黎婷的表情有些猶豫。
“王女士說,昨天晚上她看到的那個男人,是金章。”
金章,男,51歲,靜海市交響樂團鋼琴演奏家,頻繁登上各大晚會和音樂盛典,也是靜海市的城市名片之一。
除了事業上的成功,金章還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據說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馬,二人很早就結婚了,之后一直安穩的生活著,現在兒子應該也已經成年了。
在靜海市,別說是一個中年婦女,就是個三歲小孩都能輕易認出他來。
既然王女士如此肯定,那昨晚的來客很有可能就是金章。
“你說這金章和趙銀鈴能有什么關系,怎么會晚上到她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