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問題,她的回答竟和金章如出一轍,連看的電視劇的名字兩個人都記得一清二楚。
“現(xiàn)在有人看見昨天晚上你從趙銀鈴家出來,對此你有什么解釋?”
錢程的語氣放的很平,但金章仍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沒有,我昨晚沒有去過她家。”
他大口地喘著氣。
另一間審訊室內(nèi),元辰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對徐莉的審訊即將結(jié)束,總結(jié)概括一下就是四個字死不承認。
她回答每個問題都沒有思考太久,很是熟練。
“金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包庇罪犯也是要一同追究法律責任的。”
徐莉微微點著頭,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腿上輕輕摩挲著。
趙銀鈴死了,作為她的粉絲,他們失去了一個偶像,而作為她的親人,他們失去的是一個骨肉。
停尸房內(nèi),黎婷站在一張床前,緩緩地掀開了蓋著的白布。
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他叫梁天,是趙銀鈴的弟弟,也是她在這個城市唯一的親屬。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尸體,面頰不停抽搐著,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始抽泣,他用手抹掉眼淚,黎婷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隱忍。
從今天開始,姐姐就永遠離他而去了。
走出停尸房后,他的情緒顯然還沒能完全平復。
“誰這么狠,誰這么狠非得要害死我姐?非得要她的命?”
他的靈魂仿佛也被抽走了,僵硬地搖著頭。
“我早就知道,她要是有一天出了什么事,非是出在感情上不可。”
“你對你表姐的情況了解嗎?”
梁天苦笑了一下。
“可能是,她不想讓我知道,她那些男朋友的事,怕家里人嘮叨她。”
他若有所思地說著。
黎婷從口袋里抽出一張餐巾紙,遞到了他的手里。
“擦擦吧。”
他的嘴角破了皮,有一些出血。
梁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大概是因為黎婷和他心中女警官的形象大相徑庭,原來她們也可以這般溫柔。
黎婷卻并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她遠在外地的父母還得要請你來通知。”
梁天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
“我怎么對我姑姑說啊?”
他一臉的為難,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好事。
“朋友呢,關(guān)系密切的?”
梁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范小愛,她是我姐最好的朋友。”
白巖區(qū)的一家美容院里,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正坐在前臺。
她穿著白色的露腰夾克衫,藏藍色的牛仔褲,配著帆布鞋,長長的頭發(fā)披在肩上,頭上套了一個圖案奇特的發(fā)帶,給人很時尚的感覺。
作為趙銀鈴的造型師,范小愛和趙銀鈴已經(jīng)合作很久了,據(jù)說8年前趙銀鈴還沒走紅時兩人就認識了。
得知要回警局作筆錄后,范小愛顯得格外平靜,她好像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
審訊室里,范小愛坐在中間的椅子上,空洞洞的眼神望著地面,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
“我們知道你是趙銀鈴最好的朋友。”
她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對元辰來說,女孩子哭,是最令他頭疼的事,多少年了還是這樣。
“你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什么時候?”他柔聲地問。
“就是昨天。”
她的聲音已經(jīng)明顯帶著哭腔。
“昨天上午我還去找她玩,沒想到晚上,她就…”
元辰連忙遞了張餐巾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