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地跑向客廳,將簡達衣服里的東西悉數(shù)掏了出來,裝進了自己的包里。
完成這一切后,她走了回去,簡達就趴在她的身后,有了輕微的鼾聲。
她回頭望了一眼,只是一眼,就又邁步朝門口走去。
“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的玻璃酒杯掉落在地上,紅酒灑了出來。
范小愛渾身一個哆嗦,愣在了原地。
她慢慢扭過了頭。
簡達的身子猛地抖動了一下,嘴巴里發(fā)出濃重的呼吸聲。
她再也不敢猶豫,沖向大門,飛也似地逃走了。
警局辦公室里,郝偉達拿著一份文件,胖臉上滿是迷茫。
“我說,你們不會真覺得那金章是兇手吧?”
昨天對金章審訊結束后,根據(jù)幾人的證詞,他已經(jīng)被當作本案第一嫌疑人關進了看守所。
“尸檢報告看了嗎?”
“我看過了啊,又是迷幻藥又是啤酒的,你再想想那開冷氣的專業(yè)手法,這像是他這種藝術家做出來的事嗎?”
“呵,藝術家,那些都只是表象而已,這藝術家還背著老婆在外頭搞三搞死你怎么不說?”
元辰說完,默默喝了口茶。
“那也只是那個范小愛的一面之詞,誰知道真的假的,照片咱們又沒看見。”
“可是,趙銀鈴的鄰居也說案發(fā)當晚看見金章走出過她家的大門啊。”黎婷也插了一句。
“我還是覺得不大可能,你看他那面相,多和善啊,一看就是老實人,你們看他那樣兒,像干那事的人嗎?”
“你是在這兒看面相還是給我找證據(jù)?”
不知何時,錢程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幾人的對話他剛才都聽到了。
郝偉達默默將身子轉(zhuǎn)了回去,又開始在心里暗罵自己。
娘的,昨天剛被請去喝茶,今天又被抓現(xiàn)行,老子最近是造什么孽了,這么倒霉?
他又想起了昨天遭秦夢可冷遇的事情,順其自然的,把自己不幸的根源歸結到了她的身上。
得想辦法治治這個女人才行。
“郝警官,一會兒你按這個名單,去找金章身邊那些熟悉他的人問問,了解一下情況。”
錢程將一份文件丟到了他桌上,口氣無比冷淡。
元辰和黎婷都是在一旁暗戳戳地偷笑。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郝偉達。
“記住,查案是講證據(jù)的,不是靠什么花里胡哨的面向,氣運的,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腳步聲漸行漸遠。
郝偉達伸長了脖子往外瞄了一眼,確認沒人后才松了一口氣。
“嚇死人了,總算走了。老元,你這個老同學怎么這么兇啊,我看他就是個老年版的b。”他氣鼓鼓地說。
“呵呵,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在辦公室說領導壞話,當心又被打小報告。”
他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郝偉達,連忙湊到了他身前。
“一提這事我就憋屈,氣得我呀!”
他把昨天在辦公室喝茶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轉(zhuǎn)述了一遍,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恪盡職守卻遭人妒忌的悲情人物,順帶還提到了秦夢可。
“我跟你說,以后法醫(yī)辦公室那邊我是不會去的,只要有那個女人在,我就和她勢不兩立。”
“你至于嗎,堂堂大老爺們,跟人家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元辰鄙夷地看著他。
“小姑娘?她那樣兒算個屁的小姑娘,簡直就是個女魔頭!”
他又繪聲繪色地把秦夢可對他的“丑惡行徑”描述了一遍,當然,是加了料的。
或許是情到深處,他的聲音也不由得放大了一些,坐在元辰旁邊的黎婷也聽到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秦法醫(yī)呢,她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