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把手機丟在桌上,雙手按住畫面,抬頭看著那個男人。
“或許只是夢游而已。”
那個男人臉色蒼白,顫抖著問道“你也看到了對不對?你也看到不同尋常的東西了對不對?”
元辰微微搖頭,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只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個男人猛然站起身,從元辰手里搶過了手機,然后點開了自己的相冊。
元辰看到無數的錄像出現在其中,每一段都是以一張女人的臉結束,這個女人每一次的動作都不同,但無一例外的,她的眼睛總是透過鏡子向上,似乎在跟畫面外的人對視。
他看向那密密麻麻的預覽圖,那些眼睛在同一時間動了。
元辰感覺有什么東西正順著脊柱爬上肩膀,它正趴在自己的耳邊呼著涼氣。
他慌忙去點開最后的視頻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鏡子前,披頭散發,穿著睡衣,她直勾勾地看著鏡子,然后慢慢地伸出了手,元辰看不清她手上到底拿著什么,只見她在脖子上一劃,出現了一條黑乎乎的線,而后有液體開始慢慢滴落。
“她自殺了?”
元辰按下了暫停鍵,他實在是不想看到一個女人死在自己面前。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低聲說“她只是割破了自己的脖子,而且這不是第一次,這些日子,她每天晚上都會割破自己的喉嚨,不深不淺,每一次都是同一個地方,你繼續看下去吧。”
元辰只能很不情愿地又按下了播放鍵,那個女人站在鏡子前,慢慢地用手指蘸著自己熱乎乎的血,在鏡子上寫了一個單詞ut
然后她在這個單詞的左側用手掌按了一下,像是蓋了個印章。
她慢慢抬起頭,面目猙獰的看著鏡子,斜著眼向上與元辰對視著,森然一笑。
畫面雖然隔著手機,但元辰覺得她看到了自己。
大半夜的,看著這段詭異至極的視頻,饒是內心再勇敢的人也不免會有些動搖。
郝偉達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抖,上大學的時候他可是個半夜都不敢下床去上廁所的人,對那些恐怖的靈異故事更是避之不及,因此,大家常愛在晚上用惡作劇捉弄他。
不過那些說到底都還只是小把戲,也就只能嚇他個一會兒,倒還不至于怕的晚上睡不著覺,可眼前這視頻,卻是真實拍攝的景象。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生怕那女人會從屏幕里鉆出來似的,好在他還沒有叫出聲,也算是給人民警察保留了最后一點顏面。
“這些視頻,你是怎么得來的?”
元辰的反應還是比較冷靜,不管畫面里的是什么東西,至少面前坐著的這個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既然是人,就沒什么好怕的。
“這些視頻,是我拍的,我在家里的衛生間,裝了攝像頭。”
元辰皺了皺眉,他只感覺這個男人說的話莫名其妙,正常人誰會在自家的衛生間里裝攝像頭呢,那不是變態么!
“這些視頻是從你家里拍的?”
他還是又確認了一遍。
“沒錯。”
他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這么說來,視頻里的那個女人”
“是的,她是我老婆。”
雖然內心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這話真的從他嘴里說出來時,元辰還是感到一陣駭然。
一個丈夫,居然為了這種事情在衛生間里裝了監控來監視妻子,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
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他叫蘇啟功,是靜海市的一名推銷員。
他的老婆名叫伊然,是一名律師。
從蘇啟功的描述中能夠聽得出來,他覺得伊然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人更是一位稱職的妻子,他的言語中透著驕傲。
伊然雖然小他五歲,可很顯然,不管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