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怎么能有真車主的電話?”我百思不得其解。
鞏志新笑著說“這簡單,車主的信息可以修改,兇手偷車前到車管所把電話號碼變更成自己的就行了。”
“改動車輛信息,總得要行駛證吧,總得要車主的身份證吧?”我看著鞏志新問。
“看文心那邊的核查情況吧,如果司機的身份真是偽造的,那行駛證和車主身份證也可以偽造。”這話是神棍說的。
我馬上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要偽造車主身份證,首先得知道車主信息,兇手是怎么知道的?”
“咳!”窗臺邊的瘋哥抽完了煙,走回病床邊說“別分析了,我接了電話后也想到了這一層,就打電話把它查清楚了。對方的確是拿著偽造的行駛證和身份證去變更的信息。至于兇手是如何知道那輛車的車主到底是誰,這都是我們內部人干的好事!”
說到這,瘋哥目光一凜,向我看來。
我心里一緊,以為他在懷疑我,忙著辯解“瘋哥,我……”
然而,瘋哥很快把視線從我臉上移開,又看著神棍說“縣車管所的交警太不像話了,收點好處就能隨意變更車主資料,要不是我同學求情,我一定要把這事告訴他們局長。”
我長舒口氣,瘋哥剛才那突然一看真是嚇死我了,我隨即問道“瘋哥,你同學是誰?”
“我警校同學現在是縣車管所所長,我剛才就是給他打電話問的這事,他挨著給辦業務的下屬打電話核實,很快就查清楚是誰干的了,那家伙收了疑犯五百元錢。”瘋哥說著,又點了一支煙,猛吸一口,吐出繚繞的煙霧。
我馬上想到一事“車管所里一定有監控,調出監控不就能鎖定疑犯的樣貌了?”
“現在他們都下班了,明天我讓我同學把監控畫面發過來。”瘋哥回答道。
“這些交警也太不負責任了。”聽了瘋哥的話,神棍有些氣憤。他說話時,不小心吸入了煙霧,咳嗽了幾聲,臉都漲紅了。
鞏志新一看他這樣子就樂了“神棍,你咳幾下,倒顯得更有血色,哈哈。”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文心興沖沖地說“查到了,我通過身份證號聯系到對方戶籍地派出所,證實這人這幾天一直在家里,沒有外出,司機果然盜用了別人的身份證。”
“唉!”一聽這話,神棍更加懊惱了,看著文心說“把資料再給我看看,我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爭取把司機的樣貌勾勒出來。”
文心聽了,直接把手中的一摞資料都遞給了神棍,神棍埋頭翻看了起來。
趁著這功夫,我輕聲給文心說了交警修改車主信息一事,文心露出疑惑的神色,旋即問瘋哥“車管所我認識不少人,是誰膽子這么大?”
“算了,我都答應我同學不追究了,他自會內部處理的。”瘋哥似乎并不愿過多地提這事。
文心又問“瘋哥,你同學是縣局的領導?”
“車管所所長是瘋哥警校同學。”我幫瘋哥回答說。
“噢。”文心應了一聲,沒再問下去,面上卻是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是誰?”神棍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張單子,正仔細地看著。
我走近一看,發現神棍手里拿的是唐天逸的戶籍信息,昨晚我與文心去值班室查詢時,順手打印了一份。文心把它與司機的詢問筆錄放在了一起,剛才全給了神棍。
“他是歐陽霏殺人案中死者的男朋友。”我回答了神棍的問題。
神棍沒吭聲,左手拿著單子,右手手掌放到唐天逸那里,遮住了他的上面半張臉。
看到神棍這個動作,我猜到了什么,不由緊張起來。其他人也沒有說話,一起看著神棍。
比劃一陣后,神棍喃喃道“像,太像了。”
“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