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巴元化點了點頭,又忙說道“我沒有去,我沒有去。”
“你去了我們也不會處罰你,把詳細經過講一下。”老貓讓他安心。
巴元化的眼神還有些躲閃,我也向他保證說不會追究的,他這才說,那次他和耗子進城,耗子說帶他去金牛廣場,他本來是想給兒子買點玩具就回青山鎮的,就說不去,耗子非拽著他,還說帶他去見世面,他拗不過就去了。
在金牛廣場,耗子邊逛邊給他介紹,廣場上有舊貨市場,有勞工市場,有流浪漢聚焦地,最后耗子把他拉到一棵很大的黃果樹下,那里站著五六個中年婦女,臉上濃脂艷抹的,見著他倆就喜笑顏開地喊“來耍一哈噻……”
有個女的認識耗子,一上來就攀著耗子,耗子卻推開她,去拉了另一個女人的手,前面那個女的也不惱,又來拉巴元化,巴元化尷尬得不行,耗子慫恿他選一個,還說選好就一起去廣場后面一棟老房子里“耍”。
“我從來沒耍過,不敢去,耗子就幫我選了一個,我還是不愿意,怕身上的錢不夠,耗子說那里的女人便宜,五十塊就能耍一次。”說到這,巴元化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小了“我想試一下,就,就跟著去了。”
老貓知道巴元化擔心被處罰,也不問他個中細節,又問“那次以后,你還和耗子去過金牛廣場沒?”
巴元化慌忙擺手說“沒有沒有,我第一次是圖個新鮮,后面耗子喊過我幾次,我都沒去,我覺得那些女人畫得像妖精一樣,不好看。”
他這話說得有些逗,我忍住笑意問“耗子嫖娼這件事,工廠里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巴元化想了一下,回答說“反正我沒聽其他人說過,耗子也叮囑我不要說出去,他還說我也去耍過,我要說出去的話,我自己也會被老婆趕出家門的。”
“他倒挺會為自己留后路的。”老貓笑道。
巴元化出去后,我說“耗子曾見過兇手的背影,我們先以為這是兇手殺他的原因,現在看來,耗子的死或許與嫖娼有脫不開的干系,要不然的話,就與兇手留下的面具對應不上了。
“說起來,他還真對得起‘耗子’這個綽號,既好吃喝,又要偷腥,虧他老婆對他那么好,若是知道了這事,指不定有多寒心呢。”
“是啊,他的行為真讓人不齒!”老貓附和了句,不過馬上提出了疑問“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兇手只是想誤導我們,故意用面具來混淆視聽,畢竟知道耗子嫖娼的只有巴元化一人,總不成巴元化就是兇手吧?”
這個簡單,只要把其他工人再叫進來重新問一下就行了,他們都明白案子的嚴重性,我們刻意問他們耗子嫖娼的事,他們若真的知道,必然不敢再隱瞞。
說干就干,我倆讓他們依次進來,很快就有了結果。
第二次詢問的結果是,除了巴元化,其他人都不知道耗子嫖娼的事。
縱是如此,我還是比較謹慎,就說“要么,兇手是用面具來故布疑陣,掩蓋殺耗子的真實意圖;要么,兇手的確知道耗子嫖娼的事,但他現在肯定不會承認。”
老貓偏向于第一種,又問我徐濤那邊有沒有審出什么線索。當得知徐濤極不配合時,老貓摩拳擦掌的,想要回派出所試試,我勸住了他,說等這邊結束后我們一起回去。
隨后,我倆準備去潘興邦辦公室看看文心詢問的情況。
上樓的時候,正好碰著潘興邦帶著馮蓉一家人下來,馮蓉已經沒大吵大鬧了,潘興邦陪著笑說“既然褚老板答應了,我下午就把錢給你打到卡上,這段時間你們也別再過來鬧了,影響廠里的生意,你們到時候分股權也討不了好。”
馮蓉正欲回話,看到我和老貓,撇了撇嘴,這才說道“等我收到錢再說,玉山的喪事著急用呢。”
“唉,警察,你們怎么回事呢,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