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摸出煙盒,給瘋哥拿了支煙,他接過去后,接著說“只要證實鐵錘是兇器,那扔鐵錘的人就是兇手,徐濤今上午就被我們抓了,他肯定沒機會去扔鐵錘,自然也就不會是兇手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瘋哥一說,我明白了過來,也比較贊同。只要蔣子那邊證實鐵錘上的血跡是祿玉山的,瘋哥的推斷就成立,那么,徐濤就是被兇手陷害的對象。
老貓也明白了過來,皺眉問“你的意思是說,李回鍋看到的人影,是兇手故意偽裝成徐濤的?現(xiàn)場的頭發(fā)也是兇手刻意留下的?”
瘋哥吸了口煙,回答道“可以這么說,并且,兇手能拿到徐濤的頭發(fā),這也是個線索。”
聽了老貓的話,想起李回鍋的不正常,我突然有了個想法“如果李回鍋是兇手的話,這場針對徐濤的嫁禍?zhǔn)遣皇蔷驼f得通了?”
瘋哥沉吟道“李回鍋與祿玉山關(guān)系不簡單,卻遮遮掩掩的不講出來,確有可疑,他與徐濤又有舊怨,嫁禍的動機也有了,我們的確不能忽視這個人。”
老貓卻說“如果說李回鍋有問題的話,那個王宇也要留意,剛才他說他之前撿過鐵錘,這樣一來,就算他是兇手,并在鐵錘留下了指紋,他也有理由說得過去了。”
我反駁道“王宇是兇手的話,沒理由馬虎得把兇器遺漏在了自家門口吧,還有,他有充足的證據(jù)證明自己前天晚上八點以后在木材廠外面,沒有殺耗子的可能。”
老貓馬上說“你別忘了,前晚八點過,我們一大伙人才吃了飯從李回鍋店里出來呢,我們可都能證明他在耗子關(guān)廠門前沒有進(jìn)廠里潛伏著。”
這話讓我啞口無言,如果說其他人有可能作偽證的話,我們總不能懷疑自己的眼睛吧。
瘋哥再次打起圓場說“這次的兩起殺人案,經(jīng)過兩天的線索收集及初期偵察,我們掌握了一些證據(jù),可這些證據(jù)都不足以確定某一個人的嫌疑,有些看似在某次殺人案中有嫌疑的人,在另一起案件中卻又有不在場證明,我在想,要么是我們根本沒有注意到真正的兇手,要么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兩起案子的關(guān)鍵之處。”
聽著瘋哥的話,我有了些啟發(fā),就說“現(xiàn)在看來,這個兇手狡猾至極,弄了很多虛假的線索來誤導(dǎo)我們,我在想,會不會之前我們比較肯定的某條線索其實是正中兇手下懷呢?”
“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們要把目光放開,別只盯著那么一兩個人,盡可能地多掌握些與祿玉山和耗子有交集的人的信息,把他們的底細(xì)都查個清楚!”瘋哥點頭說。
“這個工作量有些大啊。”老貓咂舌道。
瘋哥說“沒事,我會給上級申請,請求協(xié)助,我們不用挨著挨著去走訪,到時候所有人的詳細(xì)檔案會直接放到面前來讓我們甄別。”
上午潘興邦倒是給了我們一份廠里人的資料,不過很簡單,我看了一些,無非是個人身份信息與入職簡歷,對于他們進(jìn)木材廠之前的事,鮮有提及。而青山派出所給我們的個人資料,也只有戶籍信息、照片這些,再加個違法犯罪記錄。
面對反偵查能力如此強的兇手,這些資料肯定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如果瘋哥真的能搞到他們的詳細(xì)個人檔案、與死者的交往經(jīng)歷,以及周圍鄰居對他們的看法,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一番討論下來,都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了,期間蔣子打電話說已經(jīng)到了分局,連夜把鐵錘交給了技術(shù)人員,讓他們盡快出結(jié)果。
瘋哥讓我們早些休息,明天等文心和蔣子回來了再細(xì)談。
一般來說,初期的偵查之后,會根據(jù)情況監(jiān)控一些嫌疑大的人,這種事很耗費精力與體力,如果不休息好,到時候會很痛苦。
我是真的困了,腦袋挨著枕頭,沒多久就睡著了。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陣電話鈴音驚醒的。
我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