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別人發現,一個月后我會親自檢查。”
他溫和微笑的模樣使得丁若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也對自身的反應莫名其妙,垂下眼簾不敢再看他。
巫術的修習不同于武技,不需要太多身體上的鍛煉,卻考驗著一個人的意志力。將外界的能量引入體內擴增數倍再行釋放,自體內重新開拓一個空間。
萬事開頭難,巫術也不例外。首先要進入一個與普通武者截然不同的精神狀態以增強念力。待念力強到一定程度,會開拓神識,也就進入了巫術修習的第一個階段,塑神。
塑神的階段便是鞏固精神力,融入世間萬物并熟悉他們的轉化,接觸物體最基本的結構,漸漸能夠控制它們。塑神后期為第二階段煉神,造物化形,點石成金,無中生有,運行萬物。最終化神,即可溝通天地,成為古籍流傳中描述的天人。而天人化神一說,亦只存于傳說之中,是否有人達此境界更是無從得知。
翻了一個時辰的書后,天色不早了,丁若羽又回到柜臺邊。
她百無聊賴拈起了賬本,不多時,外頭又進來名當地莊稼人打扮的少年。
是死士營的人。
她依舊是對付煜國官兵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問他們打尖還是住店。
“都要都要!”這大嗓門一聽就是田貝。
丁若羽卻看都沒看他,她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名清秀少年面上。
相對無言,卻有千言萬語。
郁飛瓊的目光由剛開始見到她的喜悅激動,漸轉為冷漠疏遠。丁若羽眉心微蹙,想要同他好好解釋,卻發現眼下并不是合適的時機。
他們還有任務要完成。
郁飛瓊冷哼了聲,同其他少年拾掇出一張空桌轉身落座。
丁若羽端著盤子過去給他們上菜,將一張字條偷偷塞進他掌心。
她蹲在庖房外洗盤子的時候,郁飛瓊出現在了她面前。
“告訴我實話。”他冷冰冰開口,只吐出了五個字。
丁若羽擦了擦手,抬頭看他“你想知道什么?”
“你離開的那天夜里,我沒有睡著。”郁飛瓊神色愈發陰冷,突然上前,將她從地上拉站了起來。
“你看到什么了?”她竟沒有絲毫不悅,從容得讓他火冒三丈。
“是我在問你!”他低吼道。
“我去見了我遠房堂兄,之前跟你提到過,他也是巫教的,后來就將我安排在了這里。”丁若羽輕聲嘆息道。
郁飛瓊卻全然僵住了。
“你堂兄?”他難以置信,像是聽到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話,緊握著她的雙手止不住顫抖,幾乎要折斷她的手腕。
“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他正是離泓。”丁若羽痛得吸了一口氣,面上卻仍帶著溫和笑意,“我說的都是真的。”
郁飛瓊直視她的雙眸深暗無光。
“真可笑。”他松開手,又拾起抹布將手指細細地擦了很久,仿佛她身上很臟。
“因為他是我堂兄,你就變得討厭我了?”丁若羽臉色發白,纖細的身軀微微顫抖,看得人心疼。
“你必須在我們之間選一個……我遲早是要找他報仇的!”郁飛瓊卻不為所動。他眼里已流露出痛苦和煎熬,面上卻死死控制著,顯得又激動又隱忍。
丁若羽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衣袖。
“這便是我的選擇。”她又放開,微微笑著對上他陰沉壓抑的目光。
郁飛瓊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血一下子全涌到了臉上。他伸出手,激動地捧住她的臉,像捧著稀世珍寶,緩緩低下頭來。
丁若羽莫名心一慌,抬起手將食指輕輕貼在他唇上。
便見他也慌得漲紅了臉,小聲向她道歉,請求她原諒方才的唐突。
“活下去,一起離開西炎國!”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