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圍了四名風(fēng)塵仆仆的刀客,高矮胖瘦各異,渾身戾氣,一看就極不好惹。
“這么巧的?”陳嵐一驚。
見那四人抬眼望來,丁若羽忙轉(zhuǎn)身擋住陳嵐的神情,匆匆進(jìn)了客房。
“大哥,那兩個小娘子怎么回事?”方桌旁,唐春景瞟了眼消失在房門后的背影,摸了摸鷹鉤鼻,眼里閃動著感興趣的光芒。
“咱們這次是來辦正事的,別搗鼓你那一肚子的歪門邪道!”張賁背向客房方向而坐,自然什么也沒看到,以為唐春景又是在想女人了。
“咳咳咳,像是……咳咳,練家子……咳咳咳……”狄貴握了握擺在長椅上的刀,他一開口說話就咳個不停。
褚悠望著閉上的那扇門,神色陰沉如常,只繼續(xù)飲酒吃菜。
“沒想到他們四個警惕心這么強!”陳嵐透過窗縫,看到四人低聲商量的場面,不由抱怨道。
“你餓不餓?”丁若羽問。她換了身薄衫,雪白的底子,點綴著片片桃紅的花。原本普通甚至有些俗氣的圖案,襯著她寡淡的神態(tài),竟顯出幾分清麗來。
陳嵐望著她張了張嘴,沒來得及開口,便見她戴好面紗,拿起扇子推門而出。
大堂內(nèi),正對客房方向的唐春景伸腿碰了碰張賁。
四人齊齊朝丁若羽看去。中等個子,身材纖細(xì),白紗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雙細(xì)長上挑的眉眼。
那少婦緩緩地下了樓,去柜臺叫了飯菜,便轉(zhuǎn)身回返,瞧也沒瞧他們幾個一眼。
她忽然輕輕搖動手中團扇,張賁猛地就站了起來。
“大哥!”唐春景低聲喊他,褚悠也伸手拽他。
可是張賁已經(jīng)快步走了出去,直沖到丁若羽跟前,一把扯掉她的面紗。
那是張又驚又怒的臉,卻不是他臆想中的樣子。
“你為何穿這身?還有這扇子!”他暴喝道,狠狠揪住丁若羽衣領(lǐng),將她的身子都提了起來。
小婦人嚇得一哆嗦,帶著哭腔道“我就是喜歡櫻花,喜歡蝴蝶!”
張賁呆立在原地,木然松開手。客房門再次打開,陳嵐扶著丁若羽回屋,回頭狠瞪了張賁一眼。
“紅櫻……”張賁猶在發(fā)呆,口中喃喃念著,直到其余三人上前拍醒了他。
“換間客房,搬到她們隔壁!”張賁冷冷道。
客棧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旁邊房間內(nèi)有什么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四條漢子擠在同一張床上,豎著耳朵聽隔壁嬉笑著聊了一整天女兒家的秘事,聽得心里頭煩躁不堪。
“老三,你認(rèn)得的女人多,叫幾個上來玩玩!”一貫不愛說話的褚悠都忍不住開口提議了。
“大哥?”唐春景用眼神詢問張賁,他們四個向來是老大說了算。
“不叫!”張賁起身靠墻站著,豎起大拇指戳了戳身后那堵墻,“她們兩個夠玩了。”
見老大發(fā)話,唐春景忙興奮地張羅起來“快快快,按老規(guī)矩!大哥先來,咱們猜拳!”
張賁冷哼一聲出了門,留下他們?nèi)齻€嘻嘻哈哈地安排順序。
桌案旁,兩個女子剛沐浴過,木盆內(nèi)的水還泛著熱氣,二人頭發(fā)也未挽起,微微濕潤披在肩上,洇得薄紗的料子愈發(fā)透明。
張賁悄無聲息地自后窗翻入,見她們靠在一塊兒,半坐在案前畫畫,也輕輕靠過去看。
“紅櫻姐,你笨手笨腳的,這一筆又重了!”藍(lán)衫子的女子在白衫子女子腰上擰了一下,逗得對方嬌笑起來,提筆就要畫在她臉上。
藍(lán)衫女子一把奪了筆,一本正經(jīng)道“看我的!”
寥寥數(shù)筆,勾勒出一只靈動的蝶兒。
身后,傳來拍掌聲。
“畫得好!”張賁開口道,嚇了二女一跳。
“你、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陳嵐驚呼,見他上前,急忙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