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別人。”
江湖仇殺,官府向來想管也沒法管,況且死的還是本已身負(fù)命案之人。天未亮,三刀客就硬生生從棺材鋪拖走了一副上好棺材,將尸體丟在客棧內(nèi),逼著客棧老板看管幾日。
忙活一夜,三人方回到先前住下的客房。褚悠見自己行李一片狼藉,忙瘋了似的找起那塊香木。
其余兩人見他如此,也都翻了翻各自的東西。
狄貴和唐春景抖開包袱,將物品傾倒在地板上。
褚悠一眼瞧見狄貴包裹里的櫻花扇和絨布匣子。
他大步上前,醋缽大的拳頭就要往狄貴臉上砸去,被唐春景攔腰抱住。
“鬧什么老四?這一看就是那兩個賤人干的!”唐春景大喝道,“她們一定溜回來過,正是要挑撥離間我們兄弟的關(guān)系!”
褚悠聞言,也冷靜下來,一把抄起匣子,繃著臉不說話,陰沉可怕。
“二哥,老四,現(xiàn)在不是兄弟鬩墻的時候!”唐春景做著和事佬,“首先得弄清楚,那兩個賤人究竟和咱們有什么過節(jié)?”
“西炎出巫師,西炎國……”狄貴邊咳邊道,“咱們說什么也招惹不到西炎巫教的頭上啊!”
“會不會是有人雇了她們?”唐春景道。
他們此次前往南越,并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因為即便是南宮家的人,也不甚清楚與他們四個的過節(jié),更何況已經(jīng)過去了許多年,現(xiàn)任家主甚至都未必聽說過當(dāng)年練蠱的舊事。
三刀客聚在一起,把近些年的仇家一個一個掰著手指數(shù)了個遍。
江湖中人不拘小節(jié),他們得罪過的人并不少。可要說和西炎國扯上關(guān)系,卻絕不可能。
炎國與雪國,是一切神魔傳說的發(fā)源地。炎國人嗜血好斗,雪國人強大神秘,早些時候,這兩處疆域,沒什么十萬火急的事,他們中原人是絕不會跨進(jìn)去一步的。
這幾十年來,隨著炎國的野心越來越大,與各地區(qū)的互動漸漸多了起來,各國對其亦加大了防備。
但高傲的炎國巫師,素不屑與中原武夫為伍。一般銀錢財物,也根本打動不了如同有著神之力的巫師。
唐春景思來想去,方猶疑地開口問道“這南宮家的,可會與炎國權(quán)貴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
狄貴和褚悠聞言,臉色一齊變了。
炎國天羅地網(wǎng)的探子有多厲害?打個比方,他們能從你娘子去市肆買塊料子,推測出她背著你跟綢緞莊細(xì)皮嫩肉的年輕掌柜有染,最后還給你來一個人贓并獲。
天羅地網(wǎng)若要查,他們西江四刀的祖宗十八代都能被刨出來。
老二和老四盯著唐春景,三張臉都皺巴巴苦不堪言,難看到了極點。
一般來說,唐春景的猜測都很準(zhǔn)。
他外表風(fēng)流,心思卻尤為縝密,總能想到一些旁人不大注意的事。這次,他們也決定信他。
可是如此一來,他們就不好報仇了。
“南宮家的仇,咱們準(zhǔn)備了足足五年,怎能說不報就不報?”唐春景一提出來這個念頭,就遭到了集體反對。
“何況大哥死得慘……”褚悠陰沉沉道,眼里寫滿了恨意。
唐春景重重一嘆“那兩個娘們是巫師!巫師的能耐,我等尋常武夫豈可與之抗衡?”
“未必不能!”褚悠一拳砸在石墻上,將手背砸得血淋淋的,“你們也太高看巫師了!”
“老四?”狄貴一驚,捧住他受傷的手,阻止他再做傻事。
褚悠冷笑,抽開手,取出那塊小香木,攤開給二人看。
“那兩個賤人,定認(rèn)為這東西是我小情人的,不值得稀罕,所以沒拿走。”
唐春景聽他如此說,也露出好奇的神色來。褚悠極寶貝這截木頭,從未提過它的來歷,他也只當(dāng)是定情信物。
“這是密羅將軍贈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