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冷冰冰的,都不愿看到她。
丁若羽一呆,恍然大悟道“你又派人來跟蹤我!”
“大婚在即,我才不想戴帽子。”離泓站起身,牽著丁若羽進了內室,丟給她一直蒲團,在她周身設下法陣。
“宛蓮……望你不要對她動手,我有自己的計劃?!倍∪粲鸪弥囘€未完全封閉,趕忙請求道。
離泓淡淡地看著她,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卻滿是涼薄。
酒館內,出現了一群紅斗篷。他們清理了死尸后,將宛蓮打理干凈換了身衣裳送了出來,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般放歸死士營。
她在土屋中養了三日,第四日,拖著渾身的傷去了黑曜殿。
訓練營一切照舊,不會因她請了幾日假而去過分關注。旁人對她的態度也一如往常,甚至是害她至此的丁若羽和陳嵐,亦同之前那般對她視而不見。
那夜丁若羽收起了匕首,她卻發誓,就算往后要如同行尸走肉般痛苦地活下去,也會讓對方后悔做出放過她的這個決定。
黑曜殿中,丁若羽對郁飛瓊的態度回到正常狀態,弄得幽蘭不知跑過來暗中觀察了多少次。對練的時候,反倒是陳嵐和郁飛瓊在一起的情況居多,丁若羽通常都一個人冥想或者同寸心一起研究術法及禁制。
她夜間在赤云殿中修習法陣,很多竅門都需要自己單獨摸索,收效甚微。不久前,在與寸心的討論中發現他對法陣及禁制頗有天賦,兩人便互相幫助,在功法上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突破。
幾日前對付宛蓮時,她已學得一種危險的禁制,設下之后,不發動時平日里會潛伏在對方的體內毫無感覺,一旦發動則會控制住功法輸送的路線,輕則無法運功,重則經脈寸斷。
她既明知對方恨她入骨,他日必會再次交手,表面上說放過,暗地里卻做好了準備。若對方懼了不再出手也罷,只怕仍不死心,想要一雪前恥。
大堂中,陳嵐跟不上郁飛瓊的劍勢,被他抵到了墻角,泄氣道“你就是因為不懂得憐香惜玉,才會被巧兒拒絕!”
郁飛瓊雙眼一暗,收回了劍,苦笑道“你又有多了解她?”
“難道你了解?”陳嵐歪著腦袋譏笑道。
郁飛瓊望著她諷刺的目光,搖了搖頭。他看向另一處,同寸心一起將術法使得花里胡哨的少女,想到那夜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殘忍又平靜的神態,心底泛起一陣無名的揪痛。
“你沒事吧?”陳嵐見他滿面痛苦,忙扶住他來到休息區坐下。
聽到騷動,丁若羽和寸心也暫停施法,趕來詢問情況。
黑色緊身衣單薄的少女,此時面上的關切之意不可能是假的。郁飛瓊抬起臉注視她,額上冒出了細微冷汗。
其實她的改變,已有了一段時日?;蛘哒f,她壓抑多年的本性,終于漸漸有了發揮的余地。
即使樣貌平凡,憑她的本性,最終也不會成為平凡的人。
所謂的溫柔和善,不過是她在沒有能力和地位時保護自己的方式罷了,她這種人深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在達到一定高度之前,將自己偽裝成最平庸的樣子,隨后一步一步達到自己的目的。
郁飛瓊低下頭來,對眾人說了句無恙,嗓音沙啞無力。
他本以為她是最善良的人,也喜歡她的溫柔順從,直到最近,才發現她既有主見又冷酷果決,并不如他想象中一般體貼馴良,定是要與他越走越遠了。
“你們都去練功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彼D覺興味索然,將身畔盯著他的三人全打發走了。
丁若羽輕輕嘆息,同寸心繼續在地上畫起了各式各樣自創的符咒。
陳嵐走時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偷襲了一個人打坐的幽蘭,害她差點練岔了氣。
身后,忽然伸來一條纖細的手臂,遞給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