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柜子上,幽黑的眸子神秘莫測。
“我……我應(yīng)該和天族有些關(guān)聯(lián),有人告訴過我,天族和魔族的術(shù)法并不能共通……”她猶豫道。
不待她說完,離泓手一抬,掌心飄出一道金芒,自她身側(cè)回旋而過,劃裂了窗欞,又重返于手中。
丁若羽呆滯地看著他,哆嗦著爬起身卻沒站穩(wěn),倒在他身旁,緊緊抱住他的大腿道“教我!我什么苦都能吃!”
沒想到,他和浮舟一樣,既能操控魔族念力,亦能使用天族術(shù)法。根據(jù)浮舟遺留在醉煙樓的手稿來看,難道離泓也經(jīng)歷過族類轉(zhuǎn)換的程序?
幽冥殿中,浮舟將晶核喂給她,讓她繼續(xù)活下去,是不是說明,自己也已經(jīng)具備了某些平日里無法察覺的素質(zhì)?
丁若羽在廊下的空地處嘗試著最簡單的一個術(shù),以為自己是浮舟的后世所以亦能輕易上手,卻半天都沒能發(fā)出一絲魔氣。
院子內(nèi),離泓曬著太陽,見這邊許久沒動靜,走過去一看,將手指按在她眉心道“反了。”
丁若羽一愣,有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薄薄的冊子,嘀咕道“都是按照這上面來的……”
“念氣運轉(zhuǎn)的方向,需與你平時相反?!彪x泓輸入一絲細(xì)微的魔氣,在她體內(nèi)流轉(zhuǎn)過一圈方才收回。
有了示范,丁若羽照葫蘆畫瓢,卻發(fā)現(xiàn)道理雖懂,運行起來還是磕磕絆絆,等于將她固有的習(xí)慣徹底打亂,整個人也變得顛三倒四的。
昨晚樓雪等人睡得也遲,辰時方起身,見她被離泓盯上了,不由掩口偷笑“師兄今日是想放我一天假?”
“半天,我還有事?!彪x泓討價還價道。
樓雪無奈地點了點頭,拉著段紅燭、翩翩等人,去樓里找別的姑娘們一同去市肆上用早茶。
丁若羽眼巴巴地望著她們出去玩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絞盡腦汁地練功,忍不住偷偷瞪了離泓一眼。
對方卻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以念力在一塊晶石內(nèi)烙下各式各樣的符文,又將其覆蓋上一層黑紫魔氣,使其上的璀璨光澤緩緩沉淀,變成看起來與尋常石頭大同小異的模樣。
看了一小會兒,丁若羽趕忙收回視線,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再試一次氣息逆轉(zhuǎn)。
這一回,又緊張過頭了,連前幾次對的地方都出了些各種各樣的小問題。
“別練了?!彪x泓的聲音輕輕響起。他沒有抬頭、沒有瞧她,說完這三個字又雕刻了一會兒手上的物件,忽然收入懷中,起身回房去了。
他一句重話也沒說,丁若羽卻感受到深深的嫌棄。
也不知怎么了,她竟起了好勝心。越是被他瞧不起,就越要學(xué)會這一招,可不能連自己都看輕自己。
又試了二十來遍,她的指尖,纏繞上一絲淺淡的紫煙,看著極微弱,但終于找對了法門。
丁若羽再次嘗試,克服著先前習(xí)慣的阻礙,一遍又一遍,那絲紫煙漸漸加深,有了魔氣的雛形。
院里響起女子嘰嘰喳喳的爭執(zhí)聲,她狀若未覺,仍在不停練習(xí)。一雙手驀地拍了拍她,才讓她停了下來。
“小徒兒吃了沒?都未時了,你該不會是一直沒歇息?”樓雪手里還抓著一塊油紙包著的大餅子。
丁若羽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間接回復(fù)了這些問題。
“練功太過投入,廢寢忘食了可不好!”樓雪將餅子塞到她手里,就見她開始狼吞虎咽。
“慢點慢點,高門大戶的姑娘家要舉止優(yōu)雅……”
除了教劍術(shù)身法,禮儀教養(yǎng)等關(guān)乎一個人氣質(zhì)方面的事,也被樓雪包了,誓要將她改造成真正的貴族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