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當表明了遇到的狀況。
丁若羽皺了皺眉,這些事情沒有一個人同她說過,所有人都當她是個孩子,不讓她多管別的事。
“我和你一起去據點。”丁若羽沒有立即回應,對樓雪說了聲有事,便同魔族漢子向城郊疾步趕去。
天色晦暗,邊緣已升起了朦朧的星星。等他們趕到時,星光也變得更加明亮清晰。
不過盞茶時分,荒地上就到處都染上了血跡。
歲寒護著一名同丁若羽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少女,拄著扎進地里兩三寸的長劍,很快便不支了。
而另一邊,緩緩走來兩男一女,女子手里還抱著把琴,正在彈撥著一曲糜艷勾人的調子,迫得對方更是心神不定冷汗直冒。
遠遠的,丁若羽對魔族漢子道“你先叫人準備,我過去看看他們什么情況。”
她躡手躡腳地借著荒地上不多的掩體靠近,聽到琴音,突然愣了愣。
這種下三路的琴音迷魂之法,必是出自于當年在他們黑曜殿彈了《溫柔鄉》的血燕之手。
湊近一看,果然是她。
再看向她旁邊挨著的另一名中年男子,雖只在典禮上見過寥寥幾面,但丁若羽辨認了出來,是本應余生都被囚禁于巫教最底層地牢的厚土護法。
這人刮了胡子,害她差點沒一眼看出。
第三人,披頭散發的,炎炎盛夏,戴了一頂垂著黑紗布的蓑帽,像是不想被別人看清樣貌。
“真沒想到,你會一直追到這里。”經過片刻調息,歲寒的呼吸聲漸漸平緩下來,無可奈何地笑道。
“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要了你的命。”戴蓑帽的男子冷冷回應道。
丁若羽本在想怎么介入到他們之間輕易帶走歲寒,卻注意到這一剎那,突然轉過臉來的緊跟在歲寒身后的少女。
即使夜色昏沉,她也能看清楚那張臉,同畫中霓裳幾乎完全一樣的臉。
她是誰?
丁若羽過了一遍這個問題,再回到眼前戰局,厚土已經開始動手。
她立刻有地動山搖的感覺,好像所有可賴以藏身的掩體都將被碾壓成平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無差別撲向四面八方,鎮得她都要睜不開眼睛了。
那邊,作為其直接對手的二人,那少女已經昏倒在地,無法掙扎。
歲寒松開手中劍,俯身抱起她,瞬間掠至數丈外將她放下,又回到原地,抽出地里的劍,平舉著指向厚土。
風向驀地變了。
風里夾雜著地上的沙土,形成一個個漩渦。漩渦不斷組合相融,愈轉愈大,很快便成了一道連接著天與地的巨大風暴。
被抱至后方的少女身遭,一道透明又泛著淡淡金光的風盾顯現出來,將其隔離開來,不受這劇烈的風暴影響。
丁若羽望著那道薄薄的風盾,心道其距離主戰場還是太過靠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便會破碎。
果不其然,未戰幾回合,那風盾便嘩啦一聲被沖擊的余震震得支離破碎。下一剎那,“嘭”的一聲,歲寒對戰中抽出手來,再次接了個風盾守護在外,自己卻遭到了對方的猛烈攻勢。
施法換新的風盾,還是會影響到戰斗,讓他分心。
丁若羽算了算距離和戰場上幾人的視角,抓準時機挪到一個刁鉆的角度,準備借風暴下一次轉過西北角的時候一步搶出,帶著那少女逃開,以免耽誤歲寒與他們交手。
風暴來襲,一片煙塵,迷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丁若羽也設了個風盾,順著風勢步履如飛,一轉眼就神不知鬼不覺來到少女身側。
她伸手想破解對方的風盾,卻被狠狠彈回,手指都紅了,發出一聲脆響。眼看著風暴就要轉走,自己即將暴露,她只得一咬牙,左掌是金色的天族念力,右掌則發出魔氣,同時且等量地作用在歲寒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