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沒說,但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丁若羽拍了拍她拉住自己的手,輕聲安慰道。
對方滿臉肯定,陳嵐心頭提起的那塊大石頭也終于放了下來。
二人皆已改頭換面有了新的身份,卻仍莫名保持著原本的親近,就好像互相之間系著一條看不見的紐帶,一個眼神便能讓彼此看透。
“這些日子,在此可還住得慣?”丁若羽詢問她的日常起居。
“都還行,只是有個別妖精作祟。”陳嵐意有所指。
丁若羽了然地笑了笑,牽著她起身道“一起去看看那重傷至今未愈的姐姐如何?”
陳嵐一下子跳了起來,眼中透出狡黠的光芒。
她就知道,上回這位小表姐臨走前是在故意提醒她注意的,沒想到這回竟毫不掩飾,直接邀她一同去面對。
自打來此,宛蓮便對她產生出一股莫名的敵意,她自己尚未打算出手,就已經被明里暗里針對著擺了好幾道。
“她確實病得夠久,”聽她說完那些大大小小的惡心事,丁若羽慢條斯理道,“起碼過去有三個月,即便是傷筋動骨,也該好全了。”
這故作不經意實則在揭穿什么的語氣,像極了從前的巧兒。陳嵐本在掩嘴偷笑,想到慘死塔中的故友,那笑里漸漸多出些失落。
不一會兒,她們便來到了宛蓮屋外。
因身上有多處傷口,越海田特意替她雇了兩名照料的丫鬟,生怕她再出點什么岔子,每日里也是用不間斷的補品供著。
眼下,小丫鬟正端著盞燕窩向里走去。
“越海田自己都窮成那樣了,還待她如此,是不是看上她了?”陳嵐在門口悄聲道。
“不一定,”丁若羽笑道,“他換了誰都會如此。”
陳嵐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打發走丫鬟,二人方向內行去。
那宛蓮嬌怯怯地抱著被子坐在床頭,臉色蒼白,似乎吃再多補品都難以恢復元氣。
丁若羽閂好門,就見陳嵐在一盆花邊嗅了嗅,陰陽怪氣道“我說怎么宛蓮姑娘的身子到現在都好不了,原來那些藥都用來澆花了。”
“葉姑娘,你……你來做什么?”蒼白的少女虛弱無力靠坐在床頭,望向她的眼里帶著驚恐。
丁若羽和陳嵐交換了一下目光,走上前關切道“怎么了?瞧宛蓮姑娘的面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宛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渾身瑟瑟發抖,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般瞅著陳嵐,哆嗦著半天沒回答出一個字。
“別怕,”丁若羽溫柔地攬住她的肩,安撫道,“有誰欺負你了,盡管告訴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會幫你。”
宛蓮囁嚅著,將她拉近,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著什么,還捋起袖子給她看。
沒什么血色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像被人一直虐待著。
“這些……都是葉姑娘做的?”丁若羽訝異道。忽覺自己說話語氣過于夸張,忍不住笑場了。
聽到這一聲笑,宛蓮死死瞪住了她,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眼前這兩人沆瀣一氣,原是約好了故意來做戲看她笑話的。
丁若羽隔著衣料在自己臂上掐了一下,“咝”地吸了口氣道“下手真夠狠的,我是做不到這種程度。”
陳嵐笑得天花亂墜,上前挽住她“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惡人先告狀,見誰都裝可憐!”
“丁姑娘,你不要信她,我……”宛蓮眼里含著淚水,仍試圖狡辯,做最后的掙扎。
“不信我信你?”陳嵐大笑道,“她是我表姐,難不成還信你一個外人?”
“告訴她那么多做什么……”丁若羽抱怨道,坐在床邊,伸手捏住了宛蓮小巧精致的下巴,淺笑道,“乖乖留在這兒茍延殘喘不好么?偏要去招惹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