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張,我過來看看。”青云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往那抽泣的婦女掃過去。
“我在那邊聽到有人被蛇咬了,是誰?那蛇有沒有毒?”
大虎搓了把臉,沮喪的說“是我一侄子,有毒,不知道什么蛇,沒看清。”
“蘭花,你去看看。”青云交代蘭花一聲,跟大虎解釋,“蘭花懂草藥,讓她給你侄子看看。萬一運氣好呢?”
“這姑娘是大夫?”大虎驚喜地看向蘭花,然后拔開圍著的人,大聲吼“讓開,讓開,讓大夫看看。嫂子,別哭了,快讓大夫瞧瞧。”
一聽有大夫,圍觀的人立馬讓出了路,那婦女也不哭了,眼巴巴看著大虎,急切的追問“大夫呢?大夫在哪?”
“這位姑娘就是大夫。”大虎介紹蘭花。
眾人瞅瞅這位年輕的姑娘,不太相信她是大夫,太年輕了不說,關鍵還是女的。
沒聽說女的能當大夫的。
“大夫,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那婦女看到蘭花就像看到最后的救命稻草,撲過拉著蘭花哀求。
蘭花尷尬的看向青云,青云又看向大虎。
大虎尷尬的笑了下,走過來拉開那婦女,“嫂子,你不讓開,大夫怎么救?”
婦女讓開后,蘭花走過去,掀開男孩的褲子,可以看到腳脖子有兩個小洞口,應該就是蛇咬的,傷口周圍只有淺淺的一點青色,應該是毒性不大的蛇。
男孩“哎喲哎喲”的哭,蘭花卻松了口氣,毒性不大,她的藥能解。
青云瞅著蘭花熟練的檢查,猜測她以前在村里幫人治過蛇毒。青云看了一眼,問了旁邊的人,小孩在哪里咬的,那人指了方向,青云走過去。
木棒挑起藤蔓看,什么也沒有,又在周圍看看,還是沒發現蛇的影子。換了個方向,木棒時而挑起藤蔓,時面戳進深深的草叢中,草叢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估計那蛇早跑沒影了。
青云又挑起一片藤蔓看,還是沒有,放下后,轉身走了回去。聽那些人說,是蘭花給小孩吸的毒。
小孩的傷品已涂上了藥,人也不哭了,人懨懨的,依在她娘懷里。
“少爺,這蛇的毒性不大,我已經給他將毒血吸出來了,傷口也涂了藥,三四天就能好。”蘭花看到青云立即回報。
“你沒事吧?”這姑娘平日看著挺機靈的,關鍵時刻犯傻。人家有娘,用得著她去吸蛇毒嗎?
“沒事,我吃了藥,普通蛇毒毒不到我。”蘭花擦擦嘴,眼一下子亮了。
少爺關心她呢!
青云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覺得這姑娘沒救了。
大虎他們聽到蘭花喊的那聲“少爺”,態度很微妙,卑微又敬畏的看青云。
地地道道的古代人,面對階級嚴明的貴族,卑微是刻在他們的骨子里的。
大虎看著青云,張張嘴,那聲“兄弟,謝了,”說不出來了。
難怪總感覺這少年不一般,原來是個少爺,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連帶的婢女都這么厲害。
“兄弟,好好看著點,有事叫我們,我們就在那邊。”青云沒發現大虎他們微妙的態度,拍拍他的肩膀,帶著蘭花回去了。
等青云走了,有人跟大虎說“大虎,這個少爺好像跟其他少爺不一樣。”
“閉嘴,貴人也是你們能說的?是不是閑的沒事干?分你的山薯挖完了嗎?還不去挖山薯。”
轟人的是大虎他爹,是他們村的村長。村長的威信還是非常大的,他一轟人,大家立馬跑了。
“孩子沒事吧?”看到兩人回來,宋文遷遞給青云兩個山薯,問情況。
“沒事,養個幾天就好。還是蘭花厲害,她的藥可以解毒。李叔李嬸,你們養了個好女兒。”
夸完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