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跨進門口,屋子里最里面響起一道蒼桑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
這房子屋頂前面的瓦片沒有了,陽光直奔照在了房子里,前半間亮堂堂的后半間掩在陰影中。
前半間除了幾個空架子,什么都沒有,后半間有三排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卷宗。
三排書架前有張老舊的書桌,書桌斷了條腿,被人用木棍支撐起來。
書桌上攤開了一本書,書桌后面坐了個人,正看著他們倆。
“你們是誰?來這里做什么?”那人又問了一聲。
“你又是誰,在這里做什么?”青云走過去,才看清書桌后的男人。
男人年齡比宋文遷還老,估計有五十來歲,留著花白胡須,穿著一身陳舊黑色布衣,布衣還有補丁去洗得很干凈。
男人沒有回答青云的話,渾濁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兩人幾眼,小心翼翼地說:“我以前沒見過你們,你們不是這里的人。山上下來的?今年山上添加了很多年輕人啊!”
山上?
青天皺了皺眉,為什么她總覺得這人殺他們倆當土匪看?錯覺嗎?
“稻子還沒收呢,你們就來收上供了?今天比往年早了十天啊!”
青云瘋狼兩人聽得云里霧里,什么上供?什么山上?說的什么鬼話?
瘋狼正要開口追問,門外傳來喧鬧的嘈雜聲,車隊的眾人到了。
兩人出門房子,往門口去。
屋子里的老人同樣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愣了愣,臉上閃過怔忡,慢慢走出了屋子,嘴里嘀咕了一句,“好久沒聽到這么熱鬧的聲音了。”
“大人,這就是縣衙?”田多良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的震驚,手抹了把門檻,沾了一手的灰。
“這地方也太爛了,這里能住人?瘋狼,你不會找錯了地,把破廟當縣衙了?”
第一眼看到縣衙這么想的不止青云一個。
馬車里的宋文遷,掀開簾子正要出來,聽到田多良的話,往縣衙看去,然后皺了皺眉,這縣衙像是廢棄了很久的地方。
“這里就是縣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青云白了眼田多良,轉頭看看左右兩邊的街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里又不鬧饑荒,又沒有難民進城,田地里種有莊稼,城里肯定有人。咱們這么多人進城,為什么沒人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