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禮尚往來’,不過是青云的借口。李府臺敢伸手進齊山,不回報點東西,哪里對得起青云的‘睚眥必報’。
白彥衡還以為青云要繞行,想要提醒他必須進城,后見他決定進城,不吭聲了。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這么大的渭陽城,肯定有撈偏門的暗道。
在現(xiàn)代高科技發(fā)展,網(wǎng)絡(luò)監(jiān)管,還有辦假學(xué)歷假身份證的,古代不發(fā)達,撈偏門的肯定更多。
青云撇了眼瘋狼田多良,他們倆一看青云的目光,有想到了此事。
“我去城門口轉(zhuǎn)轉(zhuǎn)。”田多良說,他以前是地痞流氓,知道的路子比旁人多。
“帶著黑巴一塊去。”青云也想去城門轉(zhuǎn)轉(zhuǎn),打聽情報,她現(xiàn)在是少爺,肯定不能干這種掉份的事,她要端著少爺?shù)淖V。
黑巴見識少,趁著這次機會,正好讓他跟著田多良黑巴學(xué)學(xué),省得什么都不知道。
田多良帶著黑巴去城門了,青云坐在板車上,無聊就看來往的人,看來看去,發(fā)現(xiàn)能來渭陽買年貨的,都是家底殷實的,穿得都比她這個縣令還好。
青云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這身行頭不行,裝逼規(guī)格有點低啊!
青云不知道,他們一行人也引人注目。
青云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兄弟們,衣服雖說沒有破爛補丁,粗布麻衣,一看就是鄉(xiāng)下來的,跟渭陽這種大地方格格不入,咋一看,像從外面逃難來的難民。
“看這些鄉(xiāng)民,真是想不出來會有齊山那種地方,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常年被土匪欺壓。跟渭陽比就像兩個極端,一端天堂一端地獄。”青云突然說道。
“可不是,”瘋狼點頭,“可見李府臺手段高明,會做表面功夫。渭陽這塊地,除了齊山自生自滅,其他縣城都在他的管理之下,每年征上來的稅收,除了大部分送去邊關(guān),少部分上交朝廷,還能讓朝廷夸他一聲好,才放任他在這里這么多年,都沒挪過地。”
也少不了邊關(guān)姓錢的功勞。
青云挑眉,不虧是產(chǎn)糧之鄉(xiāng),一部分的稅收能堵住朝廷的嘴,可見渭陽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半個時辰,田多良黑巴兩人回來了。
“怎么樣?”瘋狼見著田多良問。
“姓李的可是撈錢的一把好手,進城門一人兩個銅板,兩個銅板聽著不多,我在城門蹲了會,進去有七八十人,按一天六個時辰算下來,一天至少有上百兩銀子的收人,一個月得有好幾千兩。”
田多良別的感觸不深,就佩服姓李撈錢的本事。
青云一愣,“進城門還要收錢?合法嗎?”
要是合法的話,往后齊山也這么執(zhí)行。
“大庸朝沒有這規(guī)矩,姓李自己搞的。我打聽清楚了,姓錢的一來,城門才收費的,以前也沒有收費這項。”
眾人明白了,這是有后臺。
青云沉默了幾秒,問:“渭陽的人不敢舉報,來往的商戶也不舉報?”
“兩個銅板的進城費又不高,吃飽了撐著,為了兩文錢得罪渭陽的府臺。再說了,城中的權(quán)貴又不用交費。”
青云挑眉,李府臺不傻啊!
“不談那個,進城門的事打聽怎么樣了?”
田多良得意地咧嘴笑,“城門口有幾個乞丐,我塞了十幾個銅板給他們,他們跟我說,天夜之后去找他們。”
冬天黑得早,現(xiàn)在離天夜也沒多久了,眾人掏出硬邦邦的干糧啃,等著天黑來臨。
天黑后,田多良揣著銀票跟碎銀,帶了幾個兄弟去找乞丐,花了一百多兩銀子,辦了臨時的路引,只能在城里停留三天。
田多良心疼得要死,也沒有辦法,忍疼給了銀子。
一行人拿著路引進了城,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