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忙著逃命的功夫,掉進大壩的幾個村民全進了蟒蛇的肚子里,水面上暈開一圈大大的紅血水。
“丟供品,丟供品進去。”
兩個村長大喊,又急燥又焦慮,邊喊邊往供品那邊跑,河神沒收夠供品,會上壩堤的,等河神上來后,他們能逃到哪里去。
青云掃了眼壩堤上的豬肉,眉心蹙攏,怎么來得這么快?
大壩少說也有幾百米長,蟒蛇的老巢肯定在大壩的最深處,供品丟進水里沒超過兩個小時,怎么這么快找到壩堤這里?
蛇又不是視覺動物,除非……村民割傷了豬羊,血融進水里,濃郁的血腥味才會吸引它,故此才會來得這么快。
青云想到這里,目光微凝,差點破口大罵。
“這群傻逼,嫌死的不夠快,難怪要每年提供供品,那蟒蛇就是被他生生供養出來的,不吃他們吃誰。”
就在這時,又一個村民被蟒蛇拖進水里,這次很多村民都看到了,場面更是混亂。
再次看到蟒蛇的身影,青云松了口氣,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她能干掉那條水蟒。
別問她那種感覺哪來的,問就是天機不可泄露。
兩個村長為了村民,可真是拼了命了,擠到供品那里一瘸一拐的,可見遭了不少的罪。
“河神發怒了,村長,救命啊!”
“都是你們下崗村的錯,河神才會發怒,去死吧!”
“孩子他爹啊,村長,都是你的錯,俺家當家的才會河神拖下去,是你害了俺們村的人,你咋不去死啊!”
“兒啊,俺的兒啊,村長,你害了俺的兒……”
不少的村民怪罪村長,要不是他們爭搶地盤,導致沒有給河神上供送新娘子,河神才會發怒的。
供品全丟了下去,不過幾息,渾濁的水面上冒了幾個水泡,供品全都不見了。
丟完了供品,村民們去抬新娘子,準備丟進水里。
青云看不下去了,飛過去,一腳開那些村民,她沒看見就算了,當著她面還搞這一套,當她是死的。
瘋狼田多良帶著兄弟們擠過去,礙事的擋路的村民全推去一邊,擠到青云身邊。
“青爺,是長蟲。”瘋狼說。
“嗯,是條水蟒,這幾個姑娘,你們帶去一邊。這東西沾了人血,是個大禍害,不除了,萬一哪天溜出來,附近的十里八村全是它的口糧。”
瘋狼田多良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兩人驚恐地看他,異口同聲道:“你不要亂來!”
瘋狼田多良兩人,都快嚇得魂飛魄散了,從沒見過找死這么積極的人。
青云笑得三分邪氣,三分痞氣,兩分匪氣,迷之自信地說:“我從不亂來。白隊長,你的匕首借我用用。”
青云有次無意中看到,白隊長把玩一把匕首,削鐵如泥,吹毛刃斷。青云眼饞了很久,今兒終于有機會可以借來使使。
什么不亂來?
他們這群兄弟里,最任性最亂來的就是青爺了。脾氣又犟,覺決定的事情,十套頭牛都拉不回,干的全是要人命的事,從不考慮下他們這些小弟的心情。
“青爺,我們都帶著任務,想想昆哥啊,他們還在齊山等著我們回去。”瘋狼覺得他們還能爭取搶救下。
“沒遇見你們之前,老子單槍匹馬也干掉一條。放心,我心里有數。”青爺一點都不臉紅,將雷霹死的功勞算到自個頭上。
有數個屁!
娘的,就青爺這無法無天的性子,真希望來個人管管。
田多良看了青爺要一條黑到走到底,也懶得勸了。
白彥衡一怔,看了眼青云,掏出他珍藏的匕首遞給他,心里疑惑:他怎么知道他有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