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肉菜,一碟子花生,一壇酒。
兩人邊吃邊聊。
“官云兄弟,看你面生,不是京城人吧!”郭新灌了一碗酒,痛快地嘖了兩聲,放下碗吃菜,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看出來了?”青云挑眉斜眼睨他,吃了幾粒花生,喝了口酒才說:“打從南邊來的,聽說京城繁華,姑娘們美得像天上的仙子,過來開開眼。”
順手給郭新倒了碗酒。
男人嘛,吃喝嫖賭,狐朋狗友,就是這么來的。
青云突然搖頭,看了眼郭新,然后沮喪地嘆氣。
“是不是有不開眼的欺負你了?”郭新見兄弟光嘆氣不說話,急死人了,比青云還上著急上心。
“是誰?你告訴我,看老子不削死他。他娘的,敢欺負老子兄弟,招子白長了。
兄弟,你說啊,別光搖頭啊,告訴你,兄弟我在這片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欺負你就是欺負我老子。這口氣你忍得下,兄弟我忍不下。”
說得自個好像很有義氣一樣。
不是他吹牛,他就是這片巷子的地痞流氓,吆喝一聲,隨便幾十個兄弟都有。
青云搖頭,“不是。”
青云又重重嘆了口氣,幽幽道:“姑娘們美不美,還沒見著不好說,我去了幾家會館......京城對我很不好友啊!”
“會......會館?”郭新一雙眼突然瞪得像銅鑼,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你說的會館是?”
“是啊,小弟初來乍到,不知道那里好玩,跟人打聽了,他們告訴我有幾家會館玩得花樣多,玩得也精致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玩不出來的。
小弟就想去見識見識,都沒進門,在外面臺階上被人攔了。問我要這個要那個,什么貼啊,什么推薦信啊,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你說他們是不是欺負我這個外地來的?”
青云義憤填膺,越說越生氣,打開扇子給自己扇風,否則都要氣死了。
“哪家會館?”郭新有個不好的預感。
青云提了那幾家會館的名字,郭新目光復雜地上下掃了他好幾眼,同時又佩服他的勇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眼前這位。
奇了怪了!
那幾家會館的人,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和善了,竟然沒打死他?
以前有個外地來的,好像爹是三品大官,牛氣沖天的,一來就去會館挑釁,被打殘了。
那什么三品大員,屁都沒哼一個。
這兄弟怎么看,也不像家里有當官的,商人嘛,也不太像,家里有點小錢。
倒像書生,聽語氣也不是個什么正經(jīng)書生,正經(jīng)書生能去賭場?
“兄弟啊,你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走了大運嘍,其他的不要計較了。你剛來京城不知道,那地方就不是咱們這種人去的。”郭新灌了碗酒,一抹嘴,苦口婆心的勸說。
“怎么不能去?不都是給人玩的地,有銀子就行了。在我們那,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青云一抬頭,不服氣地說,看著也有點牛氣,還沒到?jīng)_天的地步。
這是個二愣子,家里還有錢,聽他口氣,家里有大錢啊!
郭新雙眼放光,賺大發(fā)了。
“京城跟你們那地方不一樣,有些地方不是有銀子就能去的。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記住了,以后那些地方不要去,都是朝廷大官家的公子哥小姐去的地方。兄弟不會害你的,總之以后不要去。”
青云看著郭新幾秒,有氣無力地‘哦’了聲。
“不要喪氣嘛,除了那些地方,京城好玩的地方太多了,往后我?guī)闳ズ煤猛嫱妗Y€場就不錯,你賭運不錯,咱哥倆聯(lián)手,賭遍京城所有的賭場。”
郭新到現(xiàn)在還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