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鵬飛他們?nèi)チ搜b泔水的地方,發(fā)現(xiàn)泔水沒幾桶,還不夠一車。
“怎么辦?泔水沒有了,下次不能找這個借口進來。”黃淑婉急得直跺腳,無惜地看向她大哥。
黃鵬飛過去瞅了瞅,好些木桶都是空的,同樣急得滿頭大汗,目光不經(jīng)意瞟到旁邊的池塘,目光一亮。
“我有辦法,裝滿的泔水桶,倒些出來倒進空桶,不滿的桶,全添池塘水進去,攪一攪,味道差不多,他們不會看的。就是要勞兩位兄弟受累了。”黃鵬飛歉意地拱手。
泔水的餿臭味,一般人受不住。
“還是你小子有辦法。見外的話別說,咱們兄弟以前還聞過比這個更臭的。”
這些邋遢的活計,不需要黃淑婉動手,他們?nèi)齻€男的干了,兩人抬桶倒,一個打水灌,沒過多久將所有的桶都灌滿了,然后黃鵬飛找來根木頭,每個桶又攪了攪,那味道……
抬了一半的桶裝上板車,四人推著原路返回角門那里。角門處,不但看門老頭在,那后生也在。
“怎么這么久才出來?”后生圍著板車轉(zhuǎn)了一圈,目光懷疑地從他們臉上溜來溜去,四人身上的臭味熏到了他,捂著鼻子又往后退開了些。
“有段日子沒來了,家里種了菜,帶了些過來,送去廚房,又給太太磕了個頭,耽擱點時間。”
黃鵬飛沒有隱瞞過程,全叭叭說了出來。
“這里不是以前的將軍府了,凡是值錢的東西,誰搬的都搬了,桌子椅子都沒留下一把。院子里那些石頭搬不動,要是能搬動,石頭都留不下一塊。
也就你老實,回回來回回磕頭,屁都撈不著一個,還給她們送菜來。”
黃鵬飛憨笑不接話。
“小的看了,泔水太多了,一次裝不下,還有好幾桶。這幾天家里有事,等幾天再過來拉一趟,到時還要麻袋小爺你。”
后生目光上上下下掃量了他們好幾眼,黃鵬飛四人低頭哈腰,狗腿地揍著他,后生嫌棄地揮手,“去吧,去吧,下次來記得帶壺好酒來。”
“哎,一定帶,一定帶。”
四人推著板車出了角門,沒多久消失在了夜色里,一股餿臭味余下一路,很快也消散了。
來福客棧
青云睡了個好覺,神清氣爽,洗漱出來吃早飯,剛吃到一半,聽到前面的客棧鬧哄哄的。
“前頭怎么了?”青云挑眉,面色不豫,大清早的搞事,影響她胃口。
“不知道,要不要派人去前頭看看?”白隊長面無表情地說。
他們心知肚明,個個裝得跟真的一樣不知道。
“派人去看看也好,別扯上咱們車隊就行。”
青云剛吩咐完,客棧掌柜帶著小二跑了過來,隔著院子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官少爺,官少爺,您的朋友郭新出事了。”
得,人不用派了。
白少杰進來,等著青云的吩咐。
“少杰,你去看看郭新出了什么事?大清早的都不讓人安心。”青云慢騰騰地喝粥,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的事,人沒死就成,殘了廢了無所謂。
白少杰出去了。
“都這個時辰了,人還沒來……白隊長,你說梁珀趙鈺他們還能出發(fā)嗎?”
“不知道。”白彥衡面無表情地說。
青云挑眉斜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吃完早飯,白尖杰回來了,跟他回來的還有郭新。
“兄弟,你怎么弄成這樣了?誰干的,看我不弄死他。”青云兇神惡煞,目露兇光。
郭新疼了一個晚上,又被人堵了嘴,門也被人從外面栓住了,他想爬出來找官云救命都沒辦法,還是客棧的小二過來整理雜物,才發(fā)現(xiàn)他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