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臺心里大喊:要的就是你沒有活路啊!
誰讓你來齊山的,大庸朝疆域廣闊,哪里去不得,隨便找個縣城待著,保管一生安康,偏偏往閻王殿闖,怪得了誰。
圍殺你們的土匪到底是哪一撥的?他得好好問問十八寨,怎么就這么沒用,人都落在他們手里了,都沒砍死你,吃屎的嗎?
李府臺心里的怨念、不甘心及憋屈,無法述說啊!
這小子的命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堅韌,怎么就弄不死!
“大人,我聽說齊山百姓的糧食全被土匪征收了,在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強盜的事情,他們無法無天,太不把您放眼里了,太不把朝廷放眼里。
打我進城,聽到百姓歌頌大人是個好官,大人是青天老爺,一心為民,公正廉明,是我大庸朝百官的典范啊,整個渭陽在您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
大人,去年冬天,齊山百姓沒有糧食過冬,凍死了很多人,請大人開倉放糧,救救齊山的百姓吧!”
青云抓著李府臺,哭窮哭喪哭慘,然后給他戴高帽子,最后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要東西,一副他非常信任他的表情。
李府臺被青云夸得飄飄然,他從里不知道他在百姓心里這么好,看他的目光總算順眼了一分,然而聽著聽著不對勁了,聽到這小子大言不慚的要糧食,心里一沉。
瞇著眼,審視地睇他,沒從他臉上看出異色來,他是真的這么想的。
怪不得他不喜歡他,聽聽他說的話,能讓人喜歡嗎?一點都不會看人臉色,能喜歡才怪!
“......”李府臺張了張嘴,突然發現他還不知道齊山縣令的名字,尷尬了。
“下官青云。”青云這回機靈,一下子看出了李大人的尷尬,立馬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青云吶,你剛剛上任,朝廷的很多律法你不知。糧倉不是隨便能開的,必須是災荒年或天災年才開開倉放糧。還有就是朝廷下旨也能放糧,其余時候放糧,一律按叛國罪處死。”
言下之意就是青云逼他放糧就是逼他去死,忍心嗎?
青云抿了抿嘴,眼里的希翼光芒都淡了幾分。
“渭陽比不上江南,但也算得上糧食大產地,金瀾,小盤古等等。這片區山清水秀,土地肥沃,只要人勤快些,哪會餓死人。放糧的事不要再提。”
他都嫌征收的糧食不夠多,還放糧,想什么美事?
青云糾結了幾秒,猶豫數息,好似下了什么沉重的決斷道:“即然不能放糧,下官敬請大人派兵剿匪,殺一個土匪片甲不留,讓土匪聽到大人的名號屁滾尿流,以揚大人的名威,正我大庸朝的義。
如若放任不管,等他們成了氣候,區區一個貧泛的齊山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金瀾小盤古必是土匪下一個目標,因而威脅到您的安危,我心里不安,也影響您的官途。
我絕不能讓這種凄慘的事,發生在您身上。大人,下官愿盡綿薄之力,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請大人派兵剿匪,還渭陽齊山一片晴天啊。”
青云先是對土匪一副痛恨的表情,說完一掀長袍跪了下去,目光烔烔地盯著他。
請看她真城的眼,她所說所為全都是為了他啊,絕沒有半點私心。
李府臺臉皮狠狠一抽,差點吐血三升。自他為官以來,還沒有人逼迫他到如此地步。
豎子,該死!
帥爺及一干幕僚們倒吸一口氣,這小子嘴皮子利索,得叭得叭,先捧大人然后再來威脅大人,誰給他他膽?
活膩了吧!
李府臺目光陰鷙地盯著青云,忽然笑了,向前一步扶起他。
“你說的對,的確不能放任那些土匪。不過這事得從長計議,剿匪不是簡單的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