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為了給官府一個下馬威,反而會殺光人質,震懾官府。
表哥什么情況不知道,傻愣愣就去剿匪……哎,讀書讀傻了。
“哎”
上官震華摸摸了空蕩蕩的十指,忒不自在,看了眼上首坐的老爺子,忽然嘆氣。
被土匪抓來十來天了,土匪一沒打他們,二沒罵他們,三沒用刑,但他心里總覺著脖上子架著把大刀,在慢慢比劃著從哪里下刀。
實承上的傷害沒有,但心靈跟精神上的折磨所造成的恐懼威嚇,傷害性更大。
土匪真沒人性,搶了他們家的財產不算,連他戴的介指也不放過,喪心病狂。
兔崽子不知道干什么,都過了這么久,還沒帶兵來救他們,看看周邊土匪不耐煩爆燥的表情,也許用不了幾天,對他們下手了。
等兔崽子來,只能給他們收尸了。
上官震華瞄瞄淡定的老爺子,又瞄瞄淡定的道長,再次嘆了口氣。
身不由己。
在土匪窩了,想說句話問問兔崽子都不成,憋死他了。
上官老爺子抄著手,耷拉眼皮子,面無表情的臉上,讓人無法看出他老人家想些什么,有點高深莫測。
倒是道長最悠哉,端著碗喝了口水,瞧著外面的艷陽天,突然說了句:“天氣真好!老哥,你有福了!”
后面那句是對上官老爺子說的。
老僧入定半天沒動靜的上官老爺子,睜開眼皮子往外瞅了眼,慢悠悠道:“天氣是不錯,要不要來一盤?”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個笑來,相當的默契。
上官震華瞅瞅老爺子又瞅瞅道長,總覺著兩人在打什么啞迷,只將他排除在外。琢磨琢磨,啥也沒琢磨出來。
瞅見自家媳婦臉上偽裝的妝容,掉了一塊,露出雪白的肌膚,上官震華一哆嗦,忙小心翼翼從懷里摸出個小瓶子,擰開蓋子,小手指挑了點黑膏藥出來,抹涂在她臉上。
“干什么?”
上官家的當家夫人余珍麗,一巴掌拍開他的胖手。
“快掉了,給你涂抹點。”
挨了媳婦一下,上官震華也不在意,按著媳婦不準動,非要給媳婦臉上涂抹均勻了,然后將小瓶子遞給了外甥女。
“姍姐兒,你臉上也掉了,快涂上,讓你姨幫你。”
余靈姍手上瓶子還沒拿穩當,又被余珍麗拿過來,手指挑了點,給侄女涂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