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嘛,長眼睛的都看到了。
不過眨眼間,烏云蓋過了半邊天,天色陰沉沉的,涼絲絲的風里,稀稀拉拉的雨滴滴了下來。
好似一個信號,蒼天似乎被人捅了個窟窿,九天之上的銀河水,從窟窿中傾泄而下,“嘩啦啦”的潑天大雨砸了下來,砸得人臉皮發痛。
青云輕“嘖”了聲,還真是她干的。娘個西皮的,她這是要上天啊!
她的這番受罪,好比她練武超過極限,人虛脫了,其實啥事都沒有。
換句話來說,就是她功力不夠,淺薄了,才會虛脫。
“下雨了,看到了嗎?下雨了!”田多良抹了把臉,嘿嘿地傻笑,連老天都在幫他們。
黃昆受起震驚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喜色,覺得他們走了狗屎運!
白彥衡掠了眼高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幾人,瞥了眼臉色蒼白的青云,眼底劃過一絲幽深的暗芒。
直覺告訴他,這場雨跟上官青云有關聯,這雨怎么來的,上官青云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兩者中間有什么奧秘,他想不出來。
掠了眼同樣傻樂呵的青云,眼角一跳。
青云又不是仙人,老天要下雨還是要天晴,他又不能控制。
他真這么厲害,逃難那會,不會漫山遍野找水喝,不會為了口水,跟人干架了。
莫非他想多了?!
村長家,堂屋
正跟骨干分子商討對策的村長,看到外面突然下暴雨,起身走了出去。
“下雨了!”
一眾土匪們看到下雨,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剛剛還說這幾天天氣好,將日夜趕出來的兵器,交一部分任務,應付一下上面的人,免得上面的人以為他們偷奸耍滑。
“咋就下雨了?剛剛還有太陽。”
“是呢,又不是六月天,說下雨就下雨。村長,這天有點異常啊!”
看著暴雨連天的天幕,村長臉陰沉沉的,長煙桿差點被他捏段,然后吧唧一口煙嘴,煙霧繚繞中,瞇了瞇眼。
老天這么反常,必有災禍!
說起災禍,村長想起了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那時他五六歲左右,聽村里老人們閑談,天將大亂,必有異象。
聽說外面大旱一兩年了,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跟外面的大旱比起來,這次暴雨算不上什么。
災禍也好,天下大亂也好,跟他們沒有關系,這批貨規定的日子趕不出來,他們才有大禍臨頭。
“村長,下雨了,貨咱們還要不要送?”
“這么大的雨,怎么趕路?雨這么大,路都看不清,萬一被水沖走,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