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杜家已經(jīng)只剩下你跟你那兩個留種計劃的弟弟了。”孟浩再次說道。
“啊哈,孟校尉不愧是軍人表率,連開玩笑的話都說得這么一本正經(jīng)。”杜鋒笑著回應道,只當孟浩是與自己開玩笑。
“我有必要說謊騙你嗎?”孟浩不屑的說道。
“杜公子,我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噩耗,但這確實已是事實。”旁邊的魏思嘆息著說。
“家父貴為當朝戶部尚書,宰輔候選人,二品大員。你跟我說,我杜家在一夜之間在皇城內被屠戮一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杜鋒臉色一變,大聲說道。
“具體消息,我相信不久后便會傳來,是真是假自可一辯。”
“還請杜公子節(jié)哀順變。”魏思看著杜鋒不忍的說道。
“我不相信,那糟老頭兒最是機謹,怎么可能察覺不到風聲。我絕不相信。”杜鋒憤然道。但正是這激憤的表情說明他已經(jīng)信了大半。
“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讓這小子自己靜靜。”孟浩轉身對著魏思說道。
“混蛋!別走,把事情說清楚,隨便說兩句話就把小爺晾在這里是幾個意思。”說著,杜鋒仿佛忘記了身上的痛楚,往孟浩跟魏思沖去。
看到杜鋒沖了過來,孟浩轉身雙臂一用力抓住了杜鋒的衣襟輕松的將他舉了起來,“你不是大丈夫嗎?你不是被綁架都臨危不懼嗎?別讓老子看不起你。”說完將杜鋒向阿丑方向甩去。
看到杜鋒已經(jīng)血紅的雙眼,不忍的對孟浩說道,“我們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孟浩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正因為他還是個孩子,我才會這樣對他,他已經(jīng)沒有遮風擋雨的大樹了,只能自己強大起來!”說完,視線再次看向杜鋒的所在地,似乎下了某種決定一般露出了堅毅的眼神。
杜鋒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正欲起身再次沖向孟浩,卻被阿丑死死的拽住。“公子、公子,別去了、別去了。”
看著阿丑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杜鋒為之心頭一軟,隨即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小丫頭,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杜鋒坐在地上,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似乎在尋找一個答案。
“公子,他們一定是說謊了,像杜大人那么了不起的人,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死去呢。”阿丑擦拭著未流干的淚水,弱弱的說道。
“連你都學會騙我了,看來我還是太失敗了,呵。”杜鋒自嘲的笑道,那已經(jīng)血紅的雙眼突然涌出兩股淚流,接著凄聲說著,“我們杜家也許是真的完了,那糟老頭兒應該也沒堅持住吧!我本想這件事情以后安分的在家待幾年,研讀學問,待下次科考,連中三元,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也不能比那糟老頭兒差是吧。”說著說著,杜鋒的眼眶似開閘泄洪的堤壩,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杜鋒雙手用力的擦拭眼淚,淚水確是越來越?jīng)坝俊K老衩虾七@樣的人是不屑于撒謊欺騙他的。
“公子,不是的,阿丑沒有說謊。”阿丑緊拉著杜鋒的手臂說道。杜鋒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繼續(xù)自言自語,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猙獰。
“糟老頭兒雖然一臉奸詐之像,但待小爺還算真誠,對別人扣扣搜搜的,對小爺還算大方,是哪個王八蛋敢對他動手,小爺一定要將你揪出來,千刀萬剮、剝皮抽筋、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夜色越加深沉,離杜鋒不遠處卻依然聚集著一群漢子。
“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就按我的意思辦吧。”孟浩不容拒絕得說道。
“校尉,你是決定了,但你總該聽聽人家自己的意見吧。”魏思建議道,“他昨日還說過,他還有兩個胞弟在南方,按杜京大人的手段,應該布置了一筆不小的家業(yè),夠杜公子無憂的活下去了。”
“留種計劃?你還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