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輩就唐突了。”杜鋒對著背著身子的火靳恭敬的說道。
“呵呵,有意思,你盡管賞評。”
火靳輕輕側了一下身子,杜鋒將火靳剛剛書寫的字跡映入眼簾,臉色微微一震,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似乎有所感悟,可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杜鋒猛然睜開了雙眼。
“那晚輩就開始了!”杜鋒英姿風發,雙目有神。
“前輩的大作,詐眼一看雖然字與字間偶有不連接處,但上下筆意貫串,首尾呼應相顧,而血脈相通,有一種筆墨飛舞、龍驤豹變、一氣呵成的氣勢。在運筆過程中,每一個字的屹立部位,都似乎險象叢生,卻又妙在能險中扣穩,使字形沒有歪斜軟倒之嫌,而有玲瓏飛動之姿。一筆而下,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沖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杜鋒語速極快,似乎這一副大作是由他完成的,其中的得意之處一覽無余。
杜鋒緩了口氣,接著說道,“觀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筆跡流水行云。書法里融入了對道的堅毅,果敢和進取,也蘊涵了道的虛淡,散遠和沉靜閑適,在運筆中省去塵世浮華以求空遠真味的意味。展紙揮毫,筆走蛟龍。直畫如劍,曲筆似藤,點若危峰墜石,撇如蘭葉拂風。縱橫捭闔,酣暢淋漓。”
杜鋒再次朝著火靳作揖,他是這是真的被火靳的書法折服了,接著恭敬的說道,“前輩大作開辟了一種新的境界,飄若浮云,矯若驚龍。龍跳天門,虎臥凰閣。能夠欣賞到前輩的大作,晚輩三生有幸。”
嘶............
火靈兒的嘴巴都差點被驚掉了,剛剛那些話是小鋒子說的?搞錯了吧?他這是哪里學來的,雖然本小姐聽不懂,但是覺得好厲害。火靈兒哪里知道,杜鋒在世俗時,最擅長的便是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而且造詣頗深,加上如今見識更是不凡,一眼就看出了火靳書法意境的玄妙之處。加上杜鋒本身就嘴皮利索的渲染之下,卻也將這副作品的特性說的有棱有角。
火靳面帶微笑的轉過了身子,笑著說道,“小友,近來可好。”
杜鋒也瞬間一懵,認識我?小爺什么時候認識一位煉器大師了?小爺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要是小爺真認識什么煉器大師,小爺還用得著遭這罪?杜鋒緩緩的抬起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當初沖天城器鼎宗店鋪的掌柜嗎?當初他還給了自己一塊器鼎宗的令牌,后來在鎮天城也遇到過,自己還以為是這掌柜的業績做得好,高升到了鎮天城。原來他竟然是一位煉器大師,早知道是這樣,小爺直接找他不就行了,還當什么舔狗,把自己都差點惡心到了。
杜鋒輕輕的撇了一眼火靈兒,不好,這個舔狗還得繼續啊。
“原來是前輩啊,沒想到前輩竟然還是一位煉器大師,小子真是眼拙了。”杜鋒歉意的回復道。
“呵呵,這也怪不得你,前段時間,老夫恰逢瓶頸,便四處游逛了一番,修煉之事本就不宜太過剛烈,剛過易折,一張一弛方能持久。”
“恭喜前輩突破瓶頸,前輩的話令小子茅塞頓開。”杜鋒毫不猶豫一記彩虹屁拍了過去,人家都說了之前預定瓶頸了,現在閑游歸來,定然是有所收獲。
“你個滑頭。”火靳笑著說道。他確實突破了一些瓶頸,讓自己修為和煉器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但這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小的進步。但杜鋒的進步就太夸張了,他記得最初見到杜鋒之時,杜鋒不過是煉氣境,他當時只不過是覺得這個小子有點意思,順道結一段善緣,可杜鋒的進步實在太快了,一年多后再見之時,杜鋒就已經突破到了筑基境,如果說資源豐富,突破到筑基境還可以理解,但如今怎么說?這才多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