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的兒女本就一直在邊上默默看著,見到這種情況哪里還忍得住,可眼下對方本就人多勢眾,況且拆遷合同也捏在對方手中,一時間抱著暈過去的老李頭,竟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多日來的阻礙一朝清除,這種爽快感就別提有多舒服了,可就在拆遷負(fù)責(zé)人志得意滿,大手一揮準(zhǔn)備開始強拆的時候,突然間一道人影從人群里蹦了出來。
這人也不知是什么來頭,一上來就攔在了眾人面前,一臉決然的恨聲道“今天只要有我在這里,誰也別想動這房子一根毫毛!而且老爺子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們這些人都給我小心點!”
開發(fā)商手下的這位負(fù)責(zé)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這一下子還真有些被鎮(zhèn)住了,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兄弟是什么來路,這家人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可這人也是古怪,說完那些話以后便再不做聲,一副藝高人膽大的模樣,就這樣攔在眾人面前,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
鐘鳴聽到這里,心里大概也有了些猜測,按照事情的發(fā)展來看,接下來眾人應(yīng)該是動起了手來,否則地上不會有這么多的血跡,就是不知道那個路見不平的家伙,傷得到底重不重。
可接下來聽到的話語,卻讓鐘鳴滿臉愕然,也立刻猜到了云嵐帶他來這里的目的,因為本以為會因為對方人多勢眾而吃虧的這位仁兄,竟然以一己之力將十幾個人全都打翻在地,而且下手十分狠辣!
雖然從大媽們的描述中,很難還原當(dāng)時的具體情況,但只要看看地上的斑斑血跡,以及之前救護(hù)車的匆忙駛離,就可以看出這件事情恐怕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鐘鳴就將嫌疑放在了“盜哥”身上,尋常的狗絕不可能有那么長的壽命,但如果對方是妖怪的話,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從小陪伴在老李頭身邊的“盜哥”,雖然是一個妖怪,但卻不知為何,始終沒有在人前顯露人身,老李頭一家也一直沒有看出“盜哥”的古怪之處。
而受限于規(guī)則,妖族不得插手普通人之間的事宜,這也使得“盜哥”一直在人群里克制自己的情緒,直到最后才在憤怒之下駭然出手。
只可惜這些猜測全都是基于鐘鳴從大媽們口中得到的消息,真假如何還有待商榷,更何況故事的前因后果未免也太過清晰,隱隱透著些古怪之處。
別的不說,那些私底下的陰謀勾當(dāng),身為局外人的街坊們又是怎么猜到的,而且還說得這么有鼻子有眼,就連鐘鳴在乍聽之下也找不到多少漏洞。
可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故事中就有一個明顯的悖論,在這些陰謀詭計全盤暴露的情況下,老李頭又何必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去與對方對峙呢?
所謂清者自清,只要老李頭堅守崗位,難不成還會有人說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成?更何況哪怕是因為拆遷合同的事情氣糊涂了,老李頭的兒子女兒,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受人污蔑不成?
要知道故事里的這兩個角色,雖然出于無奈簽下了合同,但對老人家的關(guān)心卻是實打?qū)嵉模緛砭褪亲约阂粫r貪心做了錯事,這個時候難道還會縮在一旁任由他被人欺負(fù)?
種種因果和悖論讓鐘鳴思緒萬千,卻又不知從何捋起,畢竟這些消息難辨真假,若只是當(dāng)個熱鬧聽聽也就罷了,對探案而言未免也太過兒戲。
就在鐘鳴苦思冥想的時候,云嵐的身影也逐漸從遠(yuǎn)處走來,見到鐘鳴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開口質(zhì)問道“剛才為什么沒有跟緊我?”
鐘鳴聞言滿頭黑線,心道您老人家倒是動作神速,一下子就跑沒影了,一點也沒顧及到自己,都還沒注意到是什么時候不見的,這讓他上哪跟去?
不過心里雖然是這樣想的,鐘鳴嘴上可不敢這樣說,連忙解釋道“這不是覺得隊長辦事沒必要帶上我這個拖油瓶,所以才留在這邊收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