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喜歡,不過這本書確實寫的不錯。”福斯決定還是不單刀直入的好,另外一個身份可能更加能讓自己接近事實真相,以這種方式相遇倒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真的么?這本書我也拜讀過,你這話我也是贊同的。”蔣鵬輝閃爍著欣喜的目光,立刻就把福斯引為了知己。
“你知道的,現在大多數詩人寫的一些東西。不是千古不變的對什么愛情不厭其煩的歌頌,就是用些膩味華麗的詞藻在那里詩山話水。這些東西對人有什么益處呢?真正的詩人,就應該去用詩歌來表達大部分生活在社會底層平民百姓的心聲,去抨擊社會上存在的種種不公。這才是真正詩人所應該承擔的責任,這才是詩歌存在的意義”
蔣鵬輝激動的語氣,讓福斯有些暗暗吃驚。可以看出他那有些憤世嫉俗的生活態度和以公正斗士自居的熱情。福斯對文學藝術的缺乏了解,讓他不怎么能發表什么內行人的見解,只能用哼哼哈哈無關痛癢的詞語來隨意附和著蔣鵬輝的侃侃而談。不過也不要緊,蔣鵬輝需要的也只是一個能讓他抒發自己情緒的安靜的聆聽者。
三個小時的旅程,蔣鵬輝都是在愉快中度過的。福斯也從交談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蔣鵬輝在佑康待了將近一個月。這樣看來,那封信就不是他發出的了。不過也有可能指使其同伙發信也不一定。
經過三個小時的交談,兩個陌生的旅客在下車的時候,已經熟悉地像一對相識幾年的老友了。相互通報姓名,下車道別前,蔣鵬輝將自己的地址抄給了福斯。
車上的交談中,蔣鵬輝問過福斯旅途的目的,福斯回答說去津山探望一位朋友。于是蔣鵬輝熱情邀請福斯一定要到府上做客,福斯客氣地應允。
下車分別后,福斯在離蔣鵬輝住處不遠的一家旅館開了一間房間。中午用完飯后,福斯稍微改變了一下裝扮,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在蔣鵬輝住處附近轉了幾圈,了解到一些大體的信息。
提起這個蔣鵬輝,周圍鄰居都知道這個得過獎的大作家,看來蔣鵬輝在鄰居中的印象還不錯。在鄰居的眼里,蔣鵬輝是一個謙和有禮的年青人,碰到誰都會熱情地打招呼。
沒有結婚,至今還是獨身一個人。居住在這里已經十幾年了,以前在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打工。后來不知怎么沒干了,呆在屋里很少出門,也很少見到有人來訪。
直到兩年前獲了獎,鄰居門才知道原來他原來是個大作家哩,猜測他以前呆在屋里很少出門肯定都是在埋頭寫作。鄰居們講起都一副高興神采,以作為他的鄰居驕傲。
這兩年來,拜訪的人有些多了起來,鄰居們估摸都是些附近的文學愛好者們。
福斯又去蔣鵬輝以前工作過的超市,從在那里工作超過二十年的經理那里了解到,蔣鵬輝是在十二年前開始在那里工作的,那時候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
應聘的時候好像是說是附近郊縣的,一個人進城里來打工。具體是哪個郊縣的,由于時間太久,經理有些記不清了。蔣鵬輝做事勤奮,待人和藹,和同事間相處的都很好,是個討人喜歡的人。只做了三年,就自己主動辭職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安心于寫作,是個上進的年輕人。”經理講起來臉上帶著欣慰的表情。
回到旅館,福斯有些沮喪。蔣鵬輝的形象越來越難以和一個詐騙犯聯系起來,或許他真的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如果蔣鵬輝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話,那么,發出這封信的人又是抱著一個什么樣的目的呢?福斯又仔細看了看那封奇怪的信。
發信人真心想幫助蔣鵬輝?蔣鵬輝近兩年來逐漸有了些名氣,經濟應該說有了很大的好轉,應該并不急需這么大筆錢。但是真實情況卻很難說,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如果這是陷害呢?發出一封故意留有破綻的信件,讓警察尋跡將蔣鵬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