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的仙居出現了在三人眼前。五間整齊的青磚大瓦房,和鄰里的破舊土屋比起來,可以算是豪宅。
稟明來意之后,“張半仙”熱情地把三人迎進了中間正堂客廳。主人那憨厚老實農民模樣的長相,實在很難讓人和神棍聯系起來。
在和楊菱商談好相關費用之后,“張半仙”高效率地很快換上了工作用的道服,然后把三人引到右邊最后一間專門用于作法的房間里面。
這間房只有一個供出入的正門,沒有安裝窗戶,所以顯得有些昏暗。
正對門的里墻前砌著約摸五十厘米的高臺,高臺上擺放著一尊兩米多高的佛祖像,佛像前的瓷甕里燃著兩柄蠟燭和十來炷線香。佛像在閃爍燭光的映耀和線香發出的煙霧環繞下,給人以莊嚴肅穆的感覺。
不過加上站在佛像前穿著道服的“張半仙”,這幅場景卻顯得有些滑稽。福斯不禁對即將開始的招魂儀式感到可笑,靜待著這場鬧劇的收場。佛像、道服和鬼魂,你能想象到這是一個多么具有諷刺意味的怪異組合。
“張半仙”裝模作樣裝神弄鬼半天后,說楊菱的母親怕見生人,要求福斯和蔣鵬輝回避。兩人只好出得門來,在屋外等候。
雖已近深秋,這里卻不是太清涼。也許是四面環山,沒有風的緣故。山上的樹木,多是些松杉之類,在深秋里,綠意卻沒有絲毫的退減,看著好似一直延綿到天的盡頭,與秋日早落的夕陽發出的紅霞相映。
“真是一副美麗的圖畫啊。”福斯感覺無比地愜意。或許這才是此行最大的收獲吧。
“真是不錯的景色。”蔣鵬輝附和道。
“蔣先生,你相信鬼魂的存在么?”
“不相信。”
“既然你也不相信,對于你提出這么荒唐的建議,我實在很難理解。”
“只是被楊小姐對母親的思念之情所感動,希望她能夠借助此行,得到心靈上的慰藉罷了。”
在和蔣鵬輝閑聊的過程中,福斯一直留意著屋內的動靜,期待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然而,結果卻讓福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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