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虎進到畫里，看到了想看到的東西嗎？”具燦星看著張滿月，也不追問什么順位的事了。

張滿月倒著香檳，“因為看到了，所以才會沒有遺憾地去了啊！因為看到了如夢一般回不去的那些時間才走的。那家伙是運氣好了。”

“你也會在絕對回不去的時間里，有思念的東西吧？”

張滿月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具燦星。

“我想我應該看到了。”

“我不是說了你出現在我夢里嗎。”

張滿月端著酒杯，轉過了身子。“夢嗎？”

“你在笑著，在一棵大樹下，說著要給你蓋房子的話。雖然也像現在這樣口是心非，但卻很開心。”

具燦星靜靜的盯著張滿月，“喝著酒，而一輪圓月升起在荒野之上，充斥著悠揚的樂器聲，還伴著你的笑聲。”

張滿月有些愣神，呆呆的看著具燦星。

“你很開心也很幸福，因為不是像現在這樣孤身一人，身旁有人陪伴。”

“告訴你怎么寫自己名字‘滿月’的人，在那久遠時間里最讓你思念的，是那個人嗎？”

“嘭。”張滿月將酒杯放回桌子上，臉上仍帶著呆滯的表情，“你，真的看到了，那個人啊？”

“如此漫長歲月，你一直在此停留。是在等那個人吧？”

張滿月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具燦星，“為什么你會，看到這些？”

“就是說嘛！為什么我會看到你呢？很害怕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張滿月，在夢里這樣看到你，讓我為此總是，一直極度地，想起你。”

“……”

“張滿月你，正在將我的夜與夢，都占據。”

“你無法解開的心結到底是什么呢？我是不是為了解開你那個心結，所以此刻才會來到你身邊呢？”

具燦星走近月靈樹，伸出手，觸摸著月靈樹的枝梢。

具燦星突然后退了一小步，驚訝的看著眼前。

月靈樹上，綠葉萌發。各個枝頭，各個枝干，都渲染了綠意。

張滿月也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月靈樹。

「“你死不了啊，不是告訴過你，這是被月靈樹捆綁著，所以你的時間才駐足生死之間不再流動了嗎？發芽長葉，花開花落。你的時間會再次開始流動的。」張滿月想起了麻姑神的話。

“難道，我的時間……”張滿月看著眼前，心中想道。

“這棵樹發生變化了！”具燦星回過頭，對張滿月說道。

“是啊！說不定你是超越零順位更為特別的人類。”張滿月瞪大著眼睛，看著具燦星。

……

麻姑神提著花籃，穿過小巷，來到一戶人家。和停在路邊的陰間轎車司機打了個招呼。

“跟你說了我不能就這么跟你走！我要是走了，我家順石要怎么辦？！”老人大聲喊道。

門口處，死神背著手，冷淡的說道“陰間路之事就是如此無可奈何。”

“你……我不管！我不管！”

老人直接穿過緊閉的門，進入屋內。

“你這家伙，快叫啊！叫出聲來，你才能活命啊！”老人蹲下來，地上躺了個“自己”，旁邊則是一只小狗。小狗緊緊的守護在老人身旁。“順石”顯然說的就是這只小狗。

“這樣下去就要死掉了！汪汪汪！叫啊！你這家伙，汪汪汪！快叫啊！”老人焦急的喊道。

“你叫出聲，才能活命啊！汪汪汪！汪汪汪！”

門外，麻姑神與死神靜靜地站在那兒。

“都已經一個禮拜了，還是不愿上路。”死神說道。

“就因為心里還殘存無可奈何，才會那樣。這種時候，稍稍網開一面，開個路也無妨。”麻姑神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門自動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