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陸紀遠已經不在了。
而電話還在鍥而不舍的響著,房間里都回蕩著鈴聲。
林夕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摁了接聽之后,就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放遠了一些。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聲音跟用了大喇叭喊似的,不開免提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臭丫頭,你膽子肥了,出了這種事,你都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嗎,啊!!!要不是我看到工作室轉發了你的微博,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十二點,有粉絲質疑林夕被工作室放棄,連聲明都那么寒酸的時候。
工作室官方微博果斷轉發了林夕的微博,并在那個說林夕被放棄的發言下回復了一個死亡微笑的表情。
不過因為林夕睡得太早,退的太快,還沒發現。
她現在聽著岑瑤聲如洪鐘的喊聲,十分不合時宜的想,她師姐或許是被服裝設計耽誤的女高音歌唱家。
然后再一次默默的心疼她師姐夫兩秒鐘。
等電話那頭的人喊完了,林夕才將手機拿到耳邊,躺在床上繼續迷迷糊糊:“師姐,我這不是怕影響你心情,這才沒敢打擾你的。”
師姐岑瑤氣不打一出來:“呸,都是借口,你個臭丫頭片子,什么事都自己扛著,當我們都是死的嗎,你看看,你看看,網上那些人說的話,是說給人聽的嗎。”
林夕稍微清醒一點,笑道:“可不就是給人聽的唄,沒事,我都聽習慣了。”
她本意是想逗逗岑瑤開心的,沒想到這么一說,岑瑤心里更堵的慌。
說著說著就哽咽上了:“怎么就聽習慣了,我和你師兄捧在手心里的小師妹,怎么就被人罵習慣了呢。”
她師姐一直是一個比較強硬的人,脾氣火爆,典型的嘴硬心軟。
林夕認識她兩年多,從來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之前這種在網上被罵的事放她這,可能什么都算不上。
估計是最近岑瑤剛查出懷孕的原因,情緒波動比較大,才會如此。
可是雖然明白緣由,一聽到她這要哭的語氣,林夕還是十分的慌張:“師姐,師姐,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嗝~你有什么錯啊,都是我們沒照顧好你,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嗝~經歷這么多。”
岑瑤聽她說完,這下徹底繃不住了,哭的都有些打嗝。
她這一哭出來,可把林夕嚇壞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哄著她師姐:“師姐~你別哭了唄,對寶寶都不好,再說了,你一哭我就想哭,怎么辦啊。”
“我是真的沒事,我昨天還去參加了我母校的畢業設計展了呢。”
聽岑瑤那邊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聲,林夕前言不搭后語的來了一句:“昨天還遇到一個猥瑣男呢。”
然后就不說話了,等著岑瑤來問。
“然后呢,有~沒有被欺負啊。”果然,岑瑤停了哭聲,立刻問道。
林夕逗她:“怎么可能,我一個抬腿,就把他踹出去五米遠,他爬都爬不起來,一個勁兒的跪地求饒。”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抑揚頓挫的,岑瑤終于被她逗的破涕為笑,笑罵她:“你就吹吧,就你那小體格子。”
又聊了幾句,岑瑤突然想起來個事:“你師兄今天早上七點鐘的飛機,說是回國出差,順便看看你,估計是今天下午四點左右就到了。”
林夕的師兄是她師傅安格斯和一位著名外交官的親生兒子,是個混血兒,叫顧衍之。
同時也是林夕在scar時的學長,現在是一家時尚雜志的社長,最近開始幫著安格斯打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