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實從剛才也能看的出來,顧衍之對陸紀遠是略略有些敵意的。
至于這些莫名的敵意從何而來,她現在不得而知,只不過總不會是陸紀遠想的那樣。
通過這幾年朝夕相處,她對顧衍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個傲嬌的花孔雀,大概不會喜歡任何人吧。
不過她的陸先生剛才也是受了委屈就是了。
想到這,她靠在陸紀遠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兩下:“方才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替他給你道個歉。”
她把整個身體的壓在陸紀遠身上:“師兄對你有敵意多半是因為擔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她想了想,又說:“也有可能是覺得咱們發展過快了,他有些擔心吧,不過他是沒有惡意的。”
聽她這么說,陸紀遠不但沒能被成功的安撫,反而有些莫名的煩躁。
因為林夕這是站在另一個人的角度上,替另一個人道歉,反過來襯得像他是個外人似的。
就還是忍不住直白的問了出來:“乖寶,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師兄對你有其他的想法。”
林夕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怎么說呢,雖然師兄對我挺好的,但是我從來不會覺得他會喜歡我。”
陸紀遠神色一頓,旋即問道:“怎么說。”
“我能走到今天,也可以說有我師兄的一份功勞。”林夕沉吟片刻,緩緩道來:“可我從來不會覺得他對我有師兄妹之外的情感。”
陸紀遠沒說話,聽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他的母親就是我的師傅,剛開始去投奔之時,我師傅是不太喜歡我的作品的,我也就沒能成功拜師。”
陸紀遠注意到,她用了投奔二字。
“當時岑瑤師姐就會給我一些安慰,然后我師兄就只會給我打擊,從頭到尾,把我的設計稿批評的啊,差點找一個地縫鉆進去了。”
“而且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師兄只是看你可憐’。”
“去游樂場的時候,他知道我怕黑,還扮鬼嚇唬我,看我被嚇得不行,他就在旁邊笑的不行。”
“真的,這種事情太多了,說都說不過來,再回想下去,我估計我得想和他斷絕師兄妹關系了。”
雖是這么說,林夕還是接著說下去了。
“而且我師兄是個極其有計劃的人,就比如他出個差,都恨不能寫兩本計劃,就連來咱們家吃飯,他都會把時間掐的精準無比。”
“我估計他喜歡個什么人,得提前好幾年開始計劃才對。”
“他對我是挺好的,但那不是喜歡,那種好他對檸檸,對岑瑤師姐都是一樣的,不會摻雜著半分不一樣的感覺。”
林夕說著說著,突然抬起頭在陸紀遠臉上親了一口:“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本只是一句情話,說完之后,她怔怔的看著陸紀遠,把那句話在心頭又說了一遍:“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被人喜歡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曾經歷過的意外,離別和背叛,已經幾乎耗光了她半數的情感。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后半生會一人度過的時候,他強勢的進入到了她的生活,陪她一起面對了這世間的種種。
正這時,團團追著自己尾巴饒了好幾圈,卻沒追到之后,就開始瞄準沙發上媽媽懷里的位置。
就用他那個不長的腿,卯足了勁往上跳,結果跳了個寂寞,吧唧一聲,以一個四腳著地的姿勢,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大概是覺得貓臉都丟光了,林團團同學保持著摔倒的姿勢,躺在地上許久都不愿意起來。
林夕被他逗的都要笑岔氣了,起身將他將他抱在懷里,又靠回陸紀遠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