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期被冷暴力,所以她性格自卑,消極,怯懦,怕生,有些歇斯底里癥……”
很多找她咨詢的人都是二十幾歲的三十幾歲的女人,有長期壓抑的,又有被ua騙的傾家蕩產甚至鬧著為對方自殺的,以及情竇初開的少女被老江湖的大叔騙感情,腳踏幾條船,被其才華傾倒與其戀愛自認為是真愛的……
殊不知大叔只貪戀年輕的身體,年輕美好的身體,干凈澄澈心里眼里只有對方,全心全意崇拜著他的少女比比皆是,他可以為了這個也可以為了那個,看得多了顧長纓都有些恨其不爭了。
有時候甚至想關門大吉算了,因為認死理的靈魂又該怎么拯救,一心尋死的又如何拉的回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們或許并非不知道所走的路一眼看到底,一眼見到黑,可還是不死心,畢竟付出了那么多,不甘心吧。
以為自己可以挽回一個人渣……
顧長纓每次看到那些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咨詢者都會和自己置氣半天,半天用來消化,勸自己。
之后顧長纓就沒那么容易生氣了,也沒有想關門大吉了。
因為有走投無路的人需要她。
有懵懂的被qj的未成年,還有身處地獄無依無靠的人,有不被理解的深受受害者有罪論的人,有和黑暗斗爭的……
她漸漸想通了爺爺當年為什么明明沒掙幾個錢卻仍然擺攤算命,算風水了。
或許,他只是想給抱著期待的人一個定心劑,畢竟,那是他們沒辦法中的辦法。
有時,一個似是而非的希望也能讓他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熱血。
人不就憑著那股熱血跋涉的嗎,沒有了那份熱血,人也如燈滅,離死不遠了。
顧長纓簡單說其梁脂的事,半年的咨詢,她的抑郁,歇斯底里,以及神經癥就好的差不多,至少她確實表現出好轉的樣子,后來她提前結束了咨詢,付了剩下的咨詢費。
“你覺得梁脂是真的痊愈了還是沒有完全痊愈?”余魚若有所思的問。
顧長纓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關心其梁脂來,但也沒有有所隱瞞。
客人的信息不能隨便透露,她是有職業操守的人,可面前的人是警官,警民合作是她的義務,她自然不能隱瞞,也沒想隱瞞。
“只能說好轉,心理疾病這種事情很難說怎么樣才算痊愈,但從她填了我給的心理量表結果來看,她的情況已經算不錯了,只要后面生活愉快,解了心結,定期來咨詢室讓我看看就差不多。”
余魚點點頭。
“不過……也不排除她故意讓你以為她好的差不多了吧?”
顧長纓沉思,這個確實不排除。
且,梁脂……
她第一眼看到對方時,總覺得怪怪的,不知道怎么說。
“而且心理量表的結果應該不是一定準確吧?”
“這個沒法保證,只能說大概率上比較準確。”她不單讓梁脂測了一種心理量表,還有其他的,都是國內外測量犯罪動機,歇斯底里癥,抑郁癥,自殺傾向等比較權威的量表。
“后來梁脂有聯系過你嗎?”
顧長纓搖搖頭,有些客人完成心理咨詢后會聯系她,有些則不然。
或許是覺得有用,或許沒有用,或許……繼續泥足深陷,或許解了心結。
顧長纓對于后來來道謝,說她拯救了他們的人,對于此后和她的人生再也不相交的人并沒有什么感覺,只要她真的幫到他們就好了,她求的不多。
“你說那天你看到了梁脂,請問有沒有可能認錯呢?或者你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確定是她?”
“不,是她。”
“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顧長纓閉上眼睛,眼前的畫面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