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如意聽聞,知道山神并無欺詐,不過他實在不信,便抬步進了山神的禁制之中,凝重的問道
“只有這一項么?大禹治水功德無量,怎么可能僅僅以廢禪就貶九幽的,更何況禪讓并非他所廢,乃是因為他指定之人并未得到推舉,根本不是他的鍋才對。”
山神瞑目搖頭半晌說道
“范大人所言極是,大禹之禁制原本便在我身邊不遠,平日里雖然寡言少語,但是大概情況老夫還是了解一些,但有一點奇怪的是,大禹的禁制之中,只有定罪蓮芯纏身,卻無火龍刑罰,整個禁制乃白色,與我等全然不同,這是令人不解的地方……”
“哦?”范如意越來越糊涂了,這又是為了什么?有罪不罰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也沒受多少罪,范大人果真要知道內情,最好還是找到他,方能一清二楚……”
山神意味深長的說道。
范如意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以他現在的觀察,孫猴子絕對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了,也就是大禹的記憶。
既然大禹沒有受過刑罰,此事以后再說,今天先把這九幽大案的案情往前推進推進,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當日破陣之時,是個什么情況?”范如意問道。
山神輕輕搖頭,眼中光芒四射,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當時。
“當時一道巨大的五彩神光從天而降,落在業力大陣陣頂端,整個禁制中的神魂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有兩三下巨大的碰撞,震的大地顫抖,那五彩神光擊穿了業力大陣,剛好落在老夫身側不遠,將蓮子禁制擊碎。當時紅蓮閉合,火龍隱跡,整個大地一片清亮啊……”
范如意點一點頭,皺眉道
“你覺得這個五色神光有什么特征?像哪門哪派?誰的手段?”
山神微哼一聲,搖頭笑道
“范大人,您是給我裝糊涂呢還是逗老夫開心呢?”
范如意大惑不解,說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山神仔細打量范如意半晌,笑道
“這業力大陣乃因果大道懲戒底層,能破此陣的非有大功德者不可也……”他看著范如意有點迷茫的眼神,低聲說道
“范大人,我打個比方,如果業力大陣是一口井的話,只有世上最長的井繩才能打到水,你明白么?這樣的大功德者此次強行改逆天命,怕是損了不少功德,即使如此,別說你范大人,就算整個陰司你也得罪不起……嘿嘿!”
范如意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現在不查又不行,畢竟自己的把柄還被秦廣王捏著,只要能有一點進度,慢慢再看情況,還能怎樣?
“那?山神大人你有什么高見?本大人應該怎么做?”
范如意為難的搓一搓下巴。
“這……這個主意還得您自個拿呀……”
“哈哈哈……范老弟,這老匹夫向來自私自利,老想著明哲保身,共工我確是為你著想,你的處境,我很同情,但有一計,可保你脫身!”
山神冷哼一聲,卻不說話,并沒有出聲阻止范如意,反而是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養精蓄銳。
范如意半信半疑的看著共工,又瞅一瞅山神,他既然有妙計,且聽一聽。
范如意進了共工的禁制。
共工低聲說道
“范老弟,實不相瞞,如果我能救你一命,你可多來看看我共工,便是兄弟我的造化……”
范如意傲然道
“這有何難?你且說說,怎么個大難臨頭?”
“范大人,如果我猜想的不錯,這想要破案的和作案的人,都是陰司惹不起的,之前那個韓立韓獄使是不是被斬了?你現在不管是破案還是不破案,都難逃一死,甚至比我等還要慘,來個神魂俱滅,他們兩家鬧矛盾,你是替罪羊,他們兩家說不定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