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將袖子一甩,使出袖里乾坤,四塊三尺大小的黑紋石飛出,夾著一絲熱氣,迎面打向紫衣鬼將。
紫衣鬼將都是力大無窮,也有妖丹境初期的修為,手中又有鋼叉法器,各自舞起來護著身體,叮叮當當的一聲響,將四塊黑紋石撥開,怒吼一聲又要撲來!
突然只覺得鋼叉傳來極為恐怖的熱量,燒的雙手發燙,駭的立在原地,將鋼叉扔掉,去看掌心已經燙破了皮兒!
范如意已退到殿門口,見鬼將吃了虧,才知道自己所想是對的,這業力大陣中的黑紋石,竟然也蘊含不俗的業火。
“愣著干什么?把這棒子給我……”這豎特使往回連爬帶滾的退后幾步,尖聲叫道。
只是沒有說完,迎面一塊黑紋石砸來,他畢竟修為太低,哪里躲的開來?咣當一聲摔倒在地,黑紋石跌落之后,他一動不動。
豎特使面目全非,臉部凹陷進去,一道長長的裂紋之中,黑氣往外飛逸,還夾著幾分燒焦的氣味。
“嘿嘿!勞資讓你囂張!”范如意揮袖一卷,將五塊黑紋石收回袖中,化成一股陰風出大殿而去。
……
范如意化成陰風,橫沖直撞,將殿外巡邏的一百鬼卒沖的七零八落,叮叮當當的兵器落了一地。
有跌倒的鬼卒爬了起來,暗暗嘆道,不知道又是哪位差官喝醉了酒,出來發酒瘋啦,又不敢阻擋,只能任他飛走。
“快快快,捉拿逃犯,還愣著干什么!”正是急匆匆出來的四名紫衣鬼將。
那些鬼卒們這才排好隊形,被紫衣鬼將帶著,架起黑云追了上去。
范如意邊跑邊想,這獄使殿的南邊是九幽大陣,東邊是傳送陣,有鬼將把守,我只得去西邊,尋一個安穩的地方,傳送回本體先說,那秦廣王要是見罪,到時再說,千萬別誤了花果山猴頭的大事才行。
這陰風遁法,是一種低階的法術,即使范如意極力催動,他感覺時速不過百里而已,在這茫茫荒原上,如蝸牛一般。
西邊依然是茫茫黑草荒原,即使放出水紋術觀察,依稀可見滾滾黑云之下的一線黃帶,不知道是什么東東?
范如意低頭去看,沒有什么遮掩的障礙,心中焦急。
……
一大片隊伍踩著黑云離地不過十幾丈,在九幽荒原上急速行駛,卻不是紫衣鬼將的隊伍,只見這隊伍前面有八個排開的鬼將手持驅魂幡,后面站著一個負手傲立錦衣華服的粗壯大漢,他身側立著一個黑衣判官,后面還有幾十名鬼將手持長槍斷戟。
“王上,若不想些其他的法子,她始終不會相見……”
黑衣判官微微皺著眉頭,恭聲說道。
“哼,能有什么法子?本王已經親自求過三次,她依然不見,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禁忌,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的很吶!”錦衣大漢搖頭嘆道。
“是啊!已有百年未有九鳳之音,黑云不散,業力禁制畢竟還要削弱……”
黑衣判官也是一臉愁容。
“這紅蓮業火可真是難以控制,若說生出業火便可,為什么非有黑云滾滾?”
“崔玨啊崔玨,你妄自大判,萬物相生相克,有利則有害,有陰就有陽,黑云業火本是一體,這個抱怨不得,呵呵!”
說話的,就是一殿森羅王秦廣王。正說間,只見一股陰風跌跌撞撞從隊伍右側十幾丈飛過。
“咦?”秦廣王定睛一瞧,這是誰呀?見了王駕也不收了法術?
伸出大手,這手掌裹著黑紅之氣,猛然變大變長,如一根巨大的石柱一般往陰風抓去,這掌中滲透禁錮之法力,立時破了陰風的遁術,兜手將陰風抓在拳中,收回十幾丈長的手臂。
只見一個圓柱形的人,身穿紅色官袍,頭戴朝天冠,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秦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