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如意聽聞周不騰這么一說,心中這才大定,明白綠目之話不假,只是秦廣王乃十殿之首,陰司大能,就算殺了我一個小小精怪,酆都大帝也不會為這么點芝麻小事,怪罪秦廣王吧?此事極為蹊蹺,又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但有一點,范如意現在不用被陰司追殺了。
現在到底該這么辦,最好還是請教一下頂頭上司平等王才對,范如意現在可是極為信任這個怪異的領導了。
“吳通達,你現在就偷偷去一趟平等王殿,看能不能請他尊駕來一趟,本大人有要事相商!”
范如意低聲給吳通達嚴肅說道。
吳通達楞了一下,自古未有三品官宣王上來見的,只是范大人這事非同小可,只要傳個信兒即可,該沒有什么忌諱,便急忙點頭應道
“遵命,屬下這就去!”說罷,急忙忙出門而去。
范如意又與其他三名差官細細了解情況,正在焦急等待之時,只聽得殿外兵甲移動之聲,有門卒大聲叫道:
“王上駕到!”
范如意聽聞,暗嘆這吳通達辦事效率還真是高,不到一刻鐘,便將平等王請來了,急忙整理了衣冠,起坐往階梯下站立,準備迎接平等王大駕。
“范老弟,本王找的你好辛苦啊!”只聽的一聲如牛哞似的巨聲,從門外傳來,范如意只覺得頭皮發麻暗中叫苦,原來這聲音,正是秦廣王發出的。
原來不是平等王,而是秦廣王!
此時想溜,早已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躬身立著,咯吱一聲響,一個身穿黑袍紫紋,玉帶環腰的大漢,笑呵呵進了大殿,腳下也不停歇,徑直往殿中走來,單掌扶起范如意行禮之手,笑道
“免禮!”
人已經往正堂后座上,大咧咧坐了下來,抹一抹尺長的黑須,翻著白眼呵斥道
“范老弟?你最近跑到哪里去了?梧桐小筑也沒有待著,莫不是酆都傳了話來,本王還以為你尚在九幽元君處呢!”
范如意輕咳一下,心想,要不是你要追殺于我,我怎么會跑?此時坐在這里,卻說這便宜話,難道你也喝了孟婆湯了不成?
“回王上,下官怕被人弄死,所以才逃之夭夭而已!”
“屁話!本王什么時候說要弄死你?”秦廣王輕輕拍一下桌子,似笑非笑的罵道。
只驚的三名差官戰戰栗栗,不敢發聲。
范如意嘀咕道
“是沒說弄死我,只是直接出手弄死我而已!”
秦廣王微微怒道
“你說什么?”
范如意撇一撇嘴,老老實實回答道
“沒……沒說什么!”
秦廣王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探出半個身子,問道
“聽說砸傷特使的石頭,是你在業力大陣中搞到的?拿出來讓本王瞅瞅?”
范如意見秦廣王似乎并非興師問罪,言語之間如朋友打趣,不覺有些納悶,更可疑的是,堂堂一個秦廣王,楞是沒見過業力大陣中的普通石頭?難道他說的是業火之精赤石么,這石頭通體透紅,隱隱有火光在石內隱現,聽綠目所說,業火之力非凡,所以并未拿出來過。
想到這里,便扭扭捏捏半晌,將袖子一揮,一塊三尺長方的黑紋石,這石頭原本就是白色,乃堅硬的磷灰石,只是被打穿業力大陣的陣法法紋,在上面燒黑了如同指紋圖案的黑紋而已。此時冒著淡淡紅氣,掉落在地上。
范如意揶揄道
“難道大王從沒有見過這個石頭么?”
秦廣王目光并沒有落在地上的石頭之上,而是用一種重新認識范如意的冷冷眼神從頭到腳打量著范如意,把范如意看的渾身發毛,難道他想要突然發難不成?
“哈哈!”秦廣王大笑,只震的殿內嗡嗡作響。
“好手段!”只見他伸出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