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見她沒收,慢慢將手縮了回來,神態(tài)帶著些扭捏和試探“那個……我們聶教授想讓我問問你,你喜歡看電影嗎?”
埃瑪一臉懵逼“……誰是聶教授?”
云沫摸摸鼻子,有點尷尬“就是……你們上回不是在校園打過招呼嗎?當時你還沖他笑了笑……”
埃瑪……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她人長得漂亮,一頭金色的及腰大波浪卷發(fā),深藍色的眸子,皮膚白皙,腿又長,經(jīng)常會被人搭訕,她也都習慣了。
云沫的理由堪稱完美,那朵比魯花也很用心,不是匆忙間就能拿來敷衍的,兩個女人瞬間放松了下來。
看來是她們最近太緊張,過于疑神疑鬼了。
每天來這棟樓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也不能個個兒都懷疑吧。
海麗雅終于伸出右手,背對著埃瑪做出了個“ok”的手勢,然后頭也沒回的走了。
埃瑪也松懈下來,但她顯然對這位“聶教授”并不感興趣。個連搭訕都需要學生來幫忙的家伙,慫貨而已。
埃瑪問“他自己怎么不來?”
云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聲問道“您……沒有男朋友吧?”
埃瑪看著海麗雅已經(jīng)走遠的身影,笑了出來“沒有。”
云沫再一次抬手,把花遞到了埃瑪?shù)拿媲啊澳莻€,我們聶教授也是單身。他……有點靦腆。”
全程監(jiān)聽的靦腆的聶教授……
埃瑪掩嘴輕笑“讓他自己來送。”
云沫不死心,接著說“這么晚了,您回去嗎?我們聶教授有車,可以送你的。”
埃瑪嘴角抽了抽,覺得這個幫忙搭訕的女學生還真是啰嗦。
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跟她閑扯,于是擺擺手,“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那明天?”
埃瑪說“明天讓他自己來。”
云沫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她剛拐到墻壁左側的時候,眼睛就輕輕的瞇了起來。
距她約五米遠的一堵墻壁后面,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滑了下來。
云沫將右手一晃,兩指之間夾著一張黃色的追蹤符。
“去……”
伴隨著她的聲音,符紙仿佛有了意識一樣,飄飄忽忽地朝著男人飛去,最后神不知鬼不覺地貼在了他的背后。
男人身形利落地在矮墻和樹叢中穿梭,仿若一道殘影般在夜色中疾風略過。
云沫追著他朝前跑動,同時在群里發(fā)送消息“發(fā)現(xiàn)螳螂,我去看看。”
聶緱笙的消息最先進來“那朵花有些棘手。打開位置,我安排人接應你,小心。”
云沫掂量了一下,以她目前的戰(zhàn)斗力,自保和逃命問題不大。
神行符加持之下,她的步伐飄飄忽忽,如落葉般墜在男人后方。
矮燦星中央?yún)^(qū)的夜晚,盲點是比較少的,但男人每個落腳點,卻都踩在了此地最黑的地方,絕對是個中好手。
男人的速度很快,但在經(jīng)過一處暗巷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砰”,他雙臂架起,緊跟著往后蹬蹬退了幾步,胳膊上是明顯的腳印。
男人蹬了下墻壁,穩(wěn)住身形,攥緊拳頭沖了回來。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腳相斗的風聲。拳風凜冽,帶起肢體相撞時的悶響,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尤為明顯。
連羿的胳膊卡在他的喉嚨上,眉頭皺得死緊,低喝一聲“羅遠翀!”
黑暗中,羅遠翀劇烈的掙扎,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但又好像聽到了一點。
連羿扣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墻上,又吼了一聲“羅遠翀,醒醒!”
羅遠翀背對著連羿,耳朵豎了起來。
借著月色,可以看到他一只眸子邊緣散發(fā)出銀色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