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對視一眼,便讓我下賭注,我身上也沒別的東西,出于無奈我掏出了《離殤》,可一拿出手他兩皆嚇得不知所措
“怎么?不敢賭?”我微挑眉頭,語氣略帶陰森
“下……下仙不是不敢賭,這……這幅畫是歷代落云城君主夫人的傳承之物,你怎敢拿它當賭注,要是拿了它我豈不是要做君主夫人?我是男人,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嘛!”一個男神仙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是啊是啊!這個賭注我們不接受,你還是拿其他東西出來吧!”另一個男神仙又道
不是吧!立春姑姑居然把它給了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說這幅畫是給未來的君主夫人的,那另一幅莫非就是給未來君主的?
爹娘雖給我與烈隨風定下了親,可我從沒想過以后要真的嫁給他,算了,待我飛升上神后定是要把這婚約給取消了!若是取消不了就先嫁再休!不過《離殤》我還是不還了……
“這可行?”我摘下發髻上的阿娘送我的白玉發簪問道
“好吧!看在你是未來君主夫人的面子上勉強答應你!我叫長情,是管理白街的神官,他是我的隨從長依,敢問姑娘芳名?”話音一落,他方才那世俗的模樣瞬間沒了蹤影,相反地卻變得仙氣凜然,俠骨仙風
“小女子姓聶名小風,幸會幸會!”我雙掌抱拳看著畫風突變的二人心中萬分肅穆
“那聶姑娘想賭幾杯?”
“我賭……十杯吧!”
“好,那就十杯!”他邊說邊從袖口里拿出了一本冊子,坐懷不亂地在上面揮舞著毛筆,我偷瞄了一眼里頭密密麻麻的人名,看來聚眾賭博的神仙還真不少,這奇珍異寶也不少
寫完后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你輸定了!”
聞言,我挑了挑眉自信道“你又沒見過尊上喝酒,又怎知我就輸定了呢!”
“聶姑娘的意思是”他收起冊子,肯定的眼眸中又帶著些猶豫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然,我嘴角微揚,他已中了我的定魂術
一個時辰后,金瓦白墻的須臾宮內,兩個身著白衣的男神仙一前一后地走在白攔玉砌的長廊上
長廊兩旁種滿了菩提樹,纖細的枝頭開滿了菩提花,那猶如晚霞般的花瓣仿佛看盡了人世繁華,蒼茫而又高傲
不知為何眼下這如夢如幻的景色讓我感到十分熟悉,仿佛上輩子見過一樣
清風吹過,瞬間花如雨下,只見前面的那位男神仙英姿颯爽站在原地,陶醉在這紅花飄落的景致里,而后面的那位好像沒什么心思看花倒是顯得有些做賊心虛
此番我一個飄然轉身朝長依喊道“喂!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我說姑奶奶,您能不能低調點?我這個易容術只能堅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你會恢復原樣,若是被人發現你是假冒的長情,那就是欺君之罪!你還是別瞎轉悠了,趕緊去無相殿拜見尊上吧!”他聲音很小生怕被人聽見
唉,聶小風啊聶小風你到底想怎樣?來都來了還怕什么?
“怕什么,我們又不是來做賊的,再說了你都說了還有兩個時辰,還早呢!”我微微一笑離開了他的視線
“喂!你慢點!等等我!”身后的長依心中一急,變得不再躡手躡腳,我一回頭,只見他上氣不接下氣道“算……算我怕了你了!你別跑那么快……不然我這老腰就要斷了……”
我肅穆地點了點頭,接著用我有力的手拍著他柔弱的肩膀,緩緩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真是,早知道他是個膽小鬼我就和長情一起來了,方才入須臾宮的時候守門的兩個神官對我好像還挺客氣,想來平日里應該沒少來須臾宮打聽消息
眼下我見日頭挺大,他中了我的定魂術挪不動腳,鐵定會被曬成個小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