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雷峰塔前。
縹緲的香火緩緩燃起,往日里用作鎮妖的寶塔,此刻微微的散發著寶光。
千百僧眾圍繞其旁,觀摩主持為三人剃度。
“法師慈悲?!?
“多謝法師與我等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許仙,李響,柳明山三人跪在墊子上,等待著金山寺主持法海為其剃度。
主持親自剃度,是一種很高的榮譽。
某種程度上來講,法海是他們三人修佛的引路人,如此一來柳明山卻是逃了一死。
“許仙,你人妖不分,與妖茍合,斷盡倫理?!?
“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你為了一己私情霍亂法序,已是失德?!?
“不若放下前塵,于這雷峰塔中,青燈古剎隨貧僧修行,積聚功德?!?
聽聞此言,那本就一臉不愿的許仙此時更是張嘴就罵,只恨法海將自己的觀念強加別人身上。
只是許仙一落魄書生,罵來罵去,也無非那幾句陳年爛詞。
法海也不管他,手中佛光閃爍,將許仙定住,將其頂上三千煩惱絲輕輕斬下。
與其說是出家,倒不如說是度化,強勢至極的將許仙封禁在了雷峰塔中。
“貧僧賜你法號道宗,諸惡莫做,諸善奉行,”
“看你頗有慧根,好好修行,他日當成正果”
手中金光一閃,便見許仙圓滑的腦袋上浮現戒痕,轉眼便被扔進了雷峰塔中。
雷峰塔上有佛門禁制,可進不可出。
法海手中正拿著一柄戒刀,將目光看向了跪在中間的李響,神情古怪。
那許仙人妖不分,那妖道屠戮生靈,倒是唯有這李響似乎是真的要出家。
“貧僧看你心向佛門,親自為你剃度,賜你法號道空?!?
“你心思詭譎,雜念紛亂,當以道空之名嚴于律己,勤加修行,得見如來?!?
對于此人,法海談不上喜愛,也談不上厭惡,只是順手將其收入金山寺門下。
“法師且慢。”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剃度受戒,自此便在與俗世無緣?!?
“只是弟子心中有惑,不知佛門可為我歸宿否。”
“斗膽請教法師一番?!?
李響眼神清澈,直直的看著法海。
誰料法海根本不理他,拿起手中戒刀便要強行為其剃度。
“啰里啰嗦,不知所謂?!?
“真當我金山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言語之間氣勢威嚴,一身大紅袈裟加身,更顯得霸氣。
渾然不似一方主持,更像是明王鎮魔。
只是正當戒刀將要落下的時候,不知為何,那戒刀憑空自然崩碎。
嗯哼?
法海不語,只是令人再拿來一柄戒刀,同樣伸手,卻是同樣自然崩碎。
九天之上,注視這里的林清風皺起了眉頭。
“如此濃厚的氣運之力,此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
九柄戒刀,盡數崩碎,法海冷冷的看著李響,手中有金光流轉,便是要以手代刀,為其剃度。
“法師且慢。”
“九刀落塵,想來是佛尊心有感應?!?
“弟子道空,懇請法師解惑。”
他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直看的法海心中震蕩。
“問。”
法海這句話說出,李響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趙文卓這版的法海,佛心不穩,善謀而寡斷,看似威猛,動念之間便是大威天龍。
實則佛法偏離,離佛越遠,離魔越近。
主線任務是讓法海心靜,所謂心精,便是開悟。
這柳明山不知死活,竟然想要殺了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