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齊大問道。

花三嗷完一嗓子后，說：“等到明年極冬再來。”

托三居然笑出聲來。

葉三說：“我認為齊大探路不夠遠……”

“不行！”花三打斷葉三的話，他知道葉三想干什么。葉三、托三分別是雙胞胎姐姐花葉、花托的兒子。上次讓他倆去北海已經把花三嚇得夠嗆，以后無論如何不能讓兩孩子去冒險。

不過盧四覺得葉三說的話很對，齊大并沒有深入龍之山脈。盧四說：“這么高大的山，午后雨的洪水就足以流成河，怎么可能沒有水呢？水都去哪兒了？”

“地下！”葉三說。

幾個人扭頭看葉三，突然都歡呼起來：“地下？”他們想到了流水洞，另一個流水洞。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那將是天大的喜訊。

萬大抿抿嘴，說：“如果有地下河流，一定會流向大海。”

“對！”盧四說，“所以，我們可以沿海岸找一找。”

葉三不同意，說：“河水也可能流到像心海一樣的內陸湖里。”

和二同意葉三的話，說：“就是。”

花三大喊一聲：“有人嗎？”然后用正常聲音開句玩笑，“要是有人，可以問一問。”

大家應酬式地笑一笑，接著討論正事，和二說：“這有點難辦了。”

盧四突然顯得很有信心地樣子，說：“這不難辦，我們先從可能性最大的地方開始，就是說先沿海岸搜尋。”

齊大反對說：“這樣不好，這樣會耽誤更多時間。”

“為什么？”和二不解。

“如果沿海沒有河流，我們豈不是又要回到這里重新朝西走？”齊大說。

盧四不屑地瞅了齊大一眼，說：“你傻呀，我們不可以直接從南麓朝西，一直走到盡頭以后，再繞過龍之山脈，經戈壁與龍之山脈地交界處回到這里來。”

齊大不服氣，說：“其實都一樣，我們地目的是找人，不管有沒有地下河，你說的這些地方我們都得去。”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到底從哪開始，先南行還是先西進，沒有得出結果來。

思考了很久，葉三打破了沉默：“我覺得還是按原計劃，先往西走。因為金三說，龍之山脈以南就是大海，那條路危險性不大，而山脈以北，也就是我們現在這個位置，這里朝西，山脈緊挨著戈壁，有沒有水源很難說，萬一這條路沒辦法通行，我們也可以盡早撤回來；要是去到西海岸才發現山脈北麓的路不通，我們就只能繞回南麓，原路返回，那樣會繞很大的圈子。”

除了和二，其他人都認同葉三的分析。

和二總覺得葉三的話哪兒不對，但一時之間找不到漏洞。

大家一起又商量了一會兒，做好了具體計劃。

天亮時，幾個人跳進了大海中，鉆進了一棵停留在海中的巨樹里躲避炙日。午后雨開始時，他們就朝巨樹之外跑去，來到巨樹邊沿，他們不得不停止了前進，這里與草原完全不同，從龍山上沖下來的洪水來勢洶洶，盧四試過逆水游上岸，幾次都被洪水沖了回來。

雨停后很久，地面的洪水才消退一些。

大家趟著水，艱難地向山坡上爬去，上了山坡，天就黑了。

傍晚時分，炙日烤得半干的枯枝還殘留著很多水分，鉆木取火浪費了大家大半夜的時間。等到火把點燃，看清道路之后，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發白。大家垂頭喪氣地撤回到大海的巨樹上。

連續幾天，情況都一樣：午后雨的洪水阻擋上岸的路，保留的火種被水浸泡熄滅，取火耽誤大量時間……

這一天，大家又來到岸上的草地，炙日還沒有完全落下去。大地冒著熱氣，西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地，東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北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地，南方草地的盡頭是巍峨的龍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