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道“王家人動作快,還有王煴親自監督,那十幾箱的貨都進了黑市。”
江遇道“黑市水深,獨葉蕪全進黑市想來也不易被人查到。”
宋月輕笑道“怪不得席上沒見到王煴人呢,原來這些動作他還摻了一腳,王家人真是收拾起來不費力,隨便就能一鍋端。”
江遇皺了皺眉“怕就怕這事沒那么容易瞞天過海。”
這話不假,不過秦傅年手中人證物證都不在,依宋月對王家人的了解,他們雖不團結但起碼也久經商場,做事早已狡猾不露痕跡,秦傅年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差不清頭尾。
思忖了片刻,宋月道“他查他的,我們做我們的。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一條繩上的王螞蚱們急得各奔東西,然后再將張氏密謀陳午綁架孫太師孫子的事捅破,就算王燁能耐再大也保不了王家。”
江遇不置可否“還是小心些為好。”
宋月若有所思的盯著江遇,揶揄道“我自然得小心,畢竟身邊有個連侄女都敢動,時刻想著王家身敗名裂、抄家殺頭的人,不能大意了。”
話一出,江遇愣了一愣,失笑道“看來江某做什么也挽不回侄女的信任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穿過走廊,趁著膳廳還熱鬧,再次落回原座。
見宋月回來,苓煙隨即撅著一張嘴,湊到宋月耳邊說道“三小姐方才不在,可沒瞧見您馮姑母的嘴臉,大約是在自己府里作威作福慣了,竟然連侯府小姐也敢妄加議論。”
宋月心里冷笑,默言地端著茶杯。王炩聰明一輩子,教出的女兒卻是個口無遮攔,仗勢欺人的,和他那府尹丈夫倒是相配。
那邊,馮姑母又跟王炩嚼起了舌根,眼神還不時地瞄宋月。苓煙見了,咬牙切齒的暗諷了一聲“地頭蛇”。
聞言,宋月抬眼看去,正巧對上馮姑母滿含鄙夷的眼神,見馮姑母被自己盯得一愣,隨之扯了扯笑容,馮姑母也忙隨了個微笑。
這時,江遇才進膳廳。
王炩瞥了一眼江遇,緊接著在馮姑母耳邊說了許久的悄悄話。畢竟混跡爾虞我詐的商場多年,江堯死在暗牢的事,王炩不可能不聯想到江遇。
宴席一過,張氏又張羅著王氏女眷一同去王家府邸的戲臺觀戲。宋月對戲曲一只懷有敬畏之心,奈何粗鄙只會欣賞一些粗淺歌曲,所以便向張氏推辭了去觀戲,張氏表面惋惜但動作上卻不強留。
從外院回夙念閣的路上,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剛從外回來的辭九,見他臉色難看,想來是知道了江堯給自己這位“鐵大人”殺死在暗牢的事。
“辭九大人!”
宋月邊喊邊朝辭九走去,說道“您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呀,是發生什么事了?”
辭九不屑的刮了一眼宋月“少管我事。”說罷,他又打量起宋月,似乎是在斟酌著什么,半響道,“你昨晚出去過?”
“啊?”宋月故作疑惑不懂的模樣,“冬日更深露重不易出門,昨晚給公子送完雞湯我便回夙念閣歇下了。”
“那宋三小姐兩個保鏢呢?”
辭九神色嚴肅,語氣中滿是盤問,苓煙聽得不悅,直接道“大人真是會說笑。保鏢負責我們三小姐的人身安全,自然是我們小姐在哪,保鏢就在哪。昨晚小姐歇下后,兩位保鏢也都早早回去休息了。”
話雖無破綻,但辭九依舊不甘心的看了宋月一眼,而后微微頷了頷首,越過宋月離開。
苓煙轉身看著辭九漸行漸遠的背影,低聲道“成日戴著個面具,神神秘秘的。”
宋月輕笑道“我倒是挺好奇面具下的臉的。”
畢竟是個瑪麗蘇作者,筆下但凡有點重量的配角都長得不差,至于辭九謝影,書中也說過長相俊美,但因為戴著面具,所以除了秦傅年之外,還真沒有人見過他們倆長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