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冬梅心疼的看著自己和丈夫一起放在心尖尖疼的女兒,可能是因為今天又是落水,又是跪了一天,又哭了一天的原因,此刻她的臉色蒼白,眼角還泛著紅暈,眼眶里又蓄滿委屈的淚水,漂亮的臉蛋正嬌怯怯的望著自己。
廖冬梅被女兒嬌怯怯的模樣看的心尖抖了抖,女兒現在的模樣雖然和現代有五分相似,但是要比在現代要精細漂亮很多,但她的脾氣遺傳自己,現在她的這副模樣只要不發脾氣還是很能唬弄得了人的。
哎!”這要是在現代多好,可關鍵是在古代,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從來沒聽說過女兒太漂亮親媽能愁死人的。
這些復雜的心思只在一瞬間,廖冬梅剛想要在安撫女兒一翻,耳邊卻傳來馬婆子粗歷的嗓音。
老羅你就唱了兩個時辰這么快就完事了?那你這二兩銀子可真好賺,都是鄉里鄉親的算便宜點。干脆明天幫我兒子再超度一下,馬婆子三角眼眼皮聳拉著往上瞧著那個半吊子老道士,嘴皮子上下一吧啦,又發揮了她想占人便宜樣子。
周大嫂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老頭子雖然只是年輕的時候在道觀里和師傅學了點皮毛,但是在這十里八鄉找我超度亡魂的大可大有人在。我老頭子已經看在同村的面子已經算便宜很多了。
老道士頭發花白,50歲左右的年紀,個子不高不瘦,可也不是吃素的,任馬婆子怎樣說他都堅決不讓步。說完就已經把桌子上他吃飯的家伙都已打包好,背起快步的朝外而去。那架勢估計是怕人把他留下過夜似的。
這死老頭子跑的可真快,馬婆子恨恨說道,眼睛犀利的瞧著老道士的背,那架勢恨不得在人背后戳個洞出來不可。
馬婆子心里一不舒坦就想要找人出氣,她枯樹般的皮膚和面部縱橫交錯的皺紋,加上高高的顴骨,顯得她極端的尖酸刻薄。此刻在微弱的火光中和門口照射進來的慘白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要問馬婆子在三個兒子中最得她喜歡的是誰,當然不是精明能干的大兒子,也不是老實聽話只知埋頭苦干的二兒子,最得她喜歡的卻是愛偷懶好吃的三兒子,原因無他,只因三兒子最是嘴甜,時不時的還會買從鎮上買些好吃的東西孝敬她。
老話常說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這三兒子除了嘴甜愛討巧之外,還生了三個孫子,這周家的三個孫子中老三家的就全占了。這也是馬婆子最偏心的緣由。
她舍不得罵坐著有點打瞌睡的小兒子,卻是把怒火朝傻傻站在一旁的二兒子怒呵老二,你媳婦死那里去了,水燒好沒有?想熱死你老娘不成?
奶,我娘已經燒了一鍋水,你可以先洗洗,另外兩鍋水也馬上就好,不知什么時候起門口站著一個13歲左右的少女,只見她皮膚微黑中略帶些黃,人瘦瘦小小的,此刻有些慌張的朝里回話。
馬婆子聞言轉頭看向門口,等看清楚是誰之后,她就把怒火轉移方了向,二丫你這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這一天怎么沒見到你人?
看著自己的娘橫眉冷對怒火中燒的看著自己女兒,周富裕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微微攥緊,又想到平時這老娘對三弟一家的毫無底線的偏愛與縱容,他的耳邊仿佛還回響起妻子昨晚和自己說的話,終于讓這讓老實本分30年的心活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