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傳來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窒息感,楚暖下意識的想要喘息。
剛剛恢復一點點意識,耳邊便傳來鬧哄哄的嘈雜聲。
出于本能,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姐姐,你終于醒了,可有好一點,表哥和我...和我是真心相愛,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搶表哥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小臉,看上去柔柔弱弱不能自理那種。
楚暖眨巴了一下眼睛。
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眼前人的穿著打扮,粉紅色對襟薄紗束腰長裙,飄飄然的長發上插著琳瑯滿目的珠釵首飾,看得她有些眼花繚亂。
這是在拍戲嗎?
她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應當如何對臺本。
此刻的腦袋就跟一團漿糊一樣。
女子的身邊有一雙黑色長靴,她的目光順著靴子一路往上,是個極為俊俏的少年郎。
只是在接觸到她的視線時,像是見到了極為厭惡的東西一般,飛速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楚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來人啊,將她關到柴房,面壁思過三天。”就在楚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道略帶尖銳的女聲響起。
她還沒有來得及打量說話人的長相,就被快步走來的侍衛左右駕著胳膊,朝柴房的方向拖了去。
楚鳶看著任人擺布的楚暖,不由得疑惑了半分,按照以往的慣列,她應當會大吵大鬧一番才對。
她抿了抿唇:“表哥,大姐姐是不是摔壞了腦袋?怎么看上去癡癡傻傻的。”
長身而立站在一側的楚燼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
并未答話。
張氏一甩廣袖,冷哼一聲:“鳶兒,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燼兒今日前來可是商量婚事?”
說話的正是如今丞相府的當家主母張曉冉,工部尚書的女兒。
楚燼對著張氏微微躬身極有禮貌的行了一禮:“婚事母親已經在籌備,燼兒今日前來給表妹送了一對玉珊瑚觀賞,殊不知在花園內遇見了楚暖表妹...”
后面的話,他沒有在繼續說下去,畢竟是楚暖對他糾纏不清,他為了避嫌才將她推入水中,早就聽到動靜的張氏都看在眼里。
聞言,張氏擺擺手示意大家離開。
柴房內。
楚暖四肢乏力的靠在枯草堆上,一股發霉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卷來。
下意識的捂住口鼻,還是難以抵擋。
許久后,她無奈的放下濕噠噠的袖子。
渾噩的腦袋像是卡機的舊磁帶,時不時有一些畫面冒出來。
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的濕稠讓她無法靜下心來,弄了半天總算將繁瑣的裙子脫了下來。
隨手將衣裳放在柴堆上,楚暖緊了緊身上的中衣。
大姐姐?真心相愛?面壁思過?
一醒來,好像全世界都對她充滿了惡意一般。
腦中突然傳來一陣悶痛,好像是觸電一般,她飛快的弄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原主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樣,都叫楚暖。
身世十分可憐,因為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又克死了生母,所以從小被送到外祖母身邊寄養。
開春的時候被接了回來,原本她有一樁不錯的婚事。
就是因為她是掃把星轉世,因此不得不拱手相讓。
此刻,她想要對天吶喊三分鐘,老天爺,為什么給她開這樣的玩笑?
作為一名優秀的考古隊員,因為發現一座歷史悠久且無人挖掘的墓室,因為她獲得學校全額獎學金,特批能跟著一起考古。
在考古的過程中因為觸動機關,他們被困在一處耳室內,長途跋涉加上體力嚴重透支,她便不小心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