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暖走出院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相府一夜之間變得喜慶異常。
那些耀眼的紅燈籠,想必是昨晚臨時掛上去的吧。
她回到自己的院中像模像樣的梳洗打扮了起來。
不久后,便有一媒婆前來請她出去。
楚暖安靜溫順的跟著走了出去。
張氏尚在禁足期間,雖然府中有大喜之事,老夫人并未讓她出來的打算,親自換上華服在府門口送行。
目光落在楚暖身上的嫁衣時,原本帶著笑意的臉?biāo)查g沉了下去。
秦嬤嬤看見楚暖的穿著,不由得也跟著訝異了一分,她可是得到確切消息,老夫人給她送了一箱子寶貝。
就她那個好面子的性子,加上近日還有楚燼送行,必定拿出私房錢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面對老夫人滲人的目光,她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絲毫不敢迎上去,本能的朝人群中縮了縮。
想要換衣裳已經(jīng)來不及,晉王府的轎攆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楚杰壓根兒看都沒有看楚暖一眼。
嫁去晉王府的女眷,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活過三天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鳶兒。
圣上指婚,晉王府迎親隊伍,看上去倒是中規(guī)中矩,派了一行人過來。
唯獨沒有見晉王,在場所有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議論紛紛。
在媒人的攙扶下,楚暖上了馬車。
小心翼翼的端坐在馬車內(nèi),只見她緊張的滿臉細(xì)汗,卻不敢伸手擦拭,害怕擦掉了臉上的胭脂水粉。
目送楚暖離開。
“母親,這等大事,張氏不能出來也就罷了,鳶兒呢?”楚杰心情不佳,沒忍住自己的脾氣,暗壓著火氣開了口。
他原本不說話還好,只見老夫人,用力一甩衣袖,輕哼:“大事?堂堂一國相爺,你也知道這是大事,那你剛剛可有睜大你的牛眼看清楚暖暖身上的衣裳?讓其它顯貴瞧見,還以為咱們已經(jīng)窮的揭不開鍋了,好一個大事。”
話畢,老夫人并未直接離開,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楚杰。滿眼屆是不滿。
“娘,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都是楚暖那丫頭故意的,您給她那么多金子,作為她爹,我特意命人送去了前朝極品綠如意,她缺銀子?放眼整個相府,就她最富有,這是她故意要給咱們難堪。”楚杰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楚暖剛剛從后院出來的時候,他遠(yuǎn)遠(yuǎn)地瞧了一眼,就知道她在故意玩鬼把戲。
“這可是張氏送去的衣裳,老朽看禁足一月,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半年內(nèi)不要出來了,老朽參悟半生佛道,不但沒有得到真諦,這個家卻越來越烏煙瘴氣,看來很需要老朽出山好好整頓一番了。”
老夫人銳利的目光在眾下人面前掃視一圈,氣洶洶的離開。
根據(jù)不妄城的規(guī)矩,新婚當(dāng)日女方不宴請賓客,全部去男方家,三天后回門之日,才是女方宴請。
一路晃晃悠悠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來到了晉王府。
氣勢恢宏的王府門口正站著一眾賓客,看上去很熱鬧,卻沒有任何人喧囂。
靜靜品位獨有一眾詭異的尷尬之色。
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新郎官背新娘下轎攆,不知道為何,在這里全程又媒婆代替跨火盆等一系列事情。
咕咕咕...
來到正殿上,原以為會見到傳說中的鬼王殿下。
原本屬于鬼王的位置,此刻正立著一只帶著紅色繡球的大公雞,正瞇起斗雞眼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人類。
楚暖抑制住心中騰騰升起的那股子恐懼,小步小步走了過去。
桀管家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側(c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王爺身體不適正在靜養(yǎng),這